第2节(2/3)

陆明舒这时候才知，自己的亲生父亲，就在西川九瑶。

他回到临时居住的小客栈，惠娘正在服侍陆清仪喝药，看到阿生这样，叹了气：“还是不行吗？”

他们到了西川，上的余钱已经不多，那女给的银票倒是还在，陆清仪却不肯动用，只能住在这小客栈里。

就算有他们相送，也不容易。一路上吃住宿要打，错过客栈就要宿，陆清仪的药不能断，还要小心盗匪……阿生老实憨厚，惠娘是个弱女，两人一辈都没离开过清风镇，能有多大见识？从东越到西川，足有几千里，一路磕磕绊绊，走了大半年，其中艰辛，不足为外人。

陆清仪泪涟涟：“我这样，已经好不了了。可我走了，明舒怎么办？她才七岁！我们陆家人丁单薄，连个族人都没。阿泽虽然对我无，可好歹是她的亲生父亲，事到如今，孩除了托付给他，还能给谁？”

他们一行四人，陆明舒年纪太小，她自己病得半死不活。要不是惠娘和阿生持送他们，恐怕了清风镇就得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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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到了西川，真正的麻烦才来了。

“夫人不过是伤痛过度，才会病倒，好好养病，自然会好的。何况，有了后娘就有后爹，付泽忘恩负义，一定会再娶，小给他，未必就好啊！”

陆清仪咳了两声，：“明天还是我亲自去吧，不如何，我都是他结发之妻，闹大了他总得面。”

“娘。”陆明舒推门来，“也许有个办法。”

阿生还不肯走，最终的结果，不外乎多挨了几，不走也得走。

第3章

陆清仪弱了一世，如今病得要死要活，反倒了一回。叫阿生寻了中人，把田产祖屋都卖了，换成银两。她留了大分路费，另一些分给惠娘他们，当遣散费。

“夫人不可！”惠娘急，“你现在的骨，哪经得起折腾？”

惠娘大吃一惊：“夫人，三思啊！”陆清仪竟然说，要去寻付泽。可她现在病得半死不活，怎么上路？就算上了路，怕也撑不过去！

“夫人……”

“可这样拖去，不是办法。我越是撑不去，越要快些给明舒找好路。”

“你别安我了，我自己的病，自己清楚。”陆清仪摇摇，没有听惠娘的劝，“叫阿生来吧。”

“走走走，不是说过了吗？我们九瑶没有叫付泽的！”

陆清仪活了二十多年，从来没有过远门，想得很简单，了门才知行路有多难。

陆清仪此时躺在床上，脸上没有半血，嘴白得像纸。条件不好，屋里弥漫着一隐隐的汗臭味，混着药味，令人作呕。

九瑶所在的九瑶山，是西川第一山脉，共有九座峰。其地势险峻，峰峦连绵，等闲人上不去。他们想到九瑶找人，只能先到山的九麓州，那里有九瑶的院。

阿生不善言辞，急得直磕：“怎么会没有呢？那、那是我们老爷，他、他可是掌门！”

阿生低。

在东越的时候，陆清仪就病得半死，这一路舟车劳顿，已经快把她熬了。

惠娘好说歹说，也没让她改变主意，只好听她的雇了车辆。自己却不肯离去，送了小环回家，便与阿生两个护送她们母女川。

可阿生一连去了好几次，都被看门的赶走了。

月，胡大夫也开不方了，陆清仪知自己不好，招来惠娘，说了打算。

“瞎说什么？我们掌门不叫什么付泽。走开走开，再不走就不客气了。”

都说苦难磨人，这一路走来，陆明舒一天天成，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