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节(3/3)

陆明舒一提起了心。她知自己的世在九瑶很尴尬，拜师的时候，也担心过这个问题。现在刘极真突然这么说，是不想要她了吗？

张中，却听刘极真问：“你知我是什么样的人吗？”

话题转得太快，陆明舒有懵，答：“我知，师父是九瑶前代大师兄，八岁习武，十岁息境，十五岁到合境，二十四岁迈神境，被誉为九瑶百年难的武天才。”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在西川，乃至整个古夏，二十五岁之前神境的，千年不超过十个人！”

这段话，她在心里背了好多遍。

刘极真轻轻笑了一：“你说的不假，不过，这都是过去的事了。”

陆明舒呆了呆。过去的事？什么意思？

刘极真垂眸看着自己的手，始终冷淡的声音听起来似乎有些不同：“我现在只是个废人而已。”

陆明舒愣了好一会儿，困惑声：“师父？”

刘极真淡淡：“八年前，我神境两年，门游历，挑战手。游历到北溟时，为人所败，并且在那一战中经脉尽断。好不容易捡回一条命，却成了废人。”

他看着陆明舒：“通天阁是什么样的地方，想必你心里已经有数。虽然这里占了一个院的名额，实际上，早已被门派放弃。我被扔来这里，不过等死而已。”

陆明舒怔怔地看着他，好半天没回过神。

所以说，她那个爹，本没有说实话。他是给她找了个天才师父，可这个天才师父，已经废了武功……

陆明舒发现自己并不意外，反而有一恍惚大悟的镇定。大概心觉得，对那个爹来说，这才是他会的事吧？

“你来的时候，我并不想收你，跟着我这个废人，你也等于半废。可那事提醒了我，我不要你，他也得给你另找合适的地方，未必会比这里好。”

陆明舒低着，默默不语。

“但我没想到，你的世会是这样。我一个废人，并不想手门派恩怨。”刘极真讽刺地挑了挑嘴角，“所以，我给你两个选择。”

他看着这个孩，用平静的语气说：“其一，仍旧留在这里，形同放逐。好是，碧溪谷早已被放弃，不会有人来找你麻烦。其二，我昔年还留有一些人脉，可以把你送到院，随那些院弟一起习武。但你要知，院弟，会比有师承的弟辛苦得多。”

“你慢慢考虑，不用急着回答，想好了再说。”刘极真站起，了山。

陆明舒站在光，好半天没动弹。

当日傍晚，青玉峰偏居一隅的竹篱小院中，宇文师在竹塌上闭上打坐，听了邵正的回报，“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