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曲GL_分节阅读_177(2/2)

她乖，又聪明，嘴还甜。老人们更加喜她，不时还与她抱怨一句老伴的不是。

萧缘心，每每见阿婆领着一脸茫然的阿翁，在院中散步，与他说话，阿翁却什么都听不懂，就难过极了，但她又明白了许多。

她生得好看，又乖巧，睛净得似是从未经过磨难，是老人家最喜的那一类好孩。不多时，那两位老人便与她熟了，将她当乖孙孙，拉着她的手问她多大了，与她果吃。萧缘很乖巧，回答她十五岁，阿翁阿婆的果甜，好吃。

左面住的是一双年近古稀的老者。老妇唠叨，偏生老翁又健忘，总惹老妇生气，两位老人仿佛有拌不完的嘴。萧缘很喜看他们吵闹，总觉得充满了家里短的烟火气。对久住在山里的小老虎而言，这凡人才有的闹，十分新鲜。

人间喧闹，与山上不同，世间百态，又发人省。萧缘毕竟没有与凡人相过，她看什么都是兴味盎然，并没有显不适应来。

小老虎看得多了，渐渐的，也懂了许多，心就是这般在她的悟中日渐稳固。修为也就一日千里。

阿缘自生来就被她护在羽翼之，见的人生百态太少，故而她虽修炼极快，到一定时候，也会止步不前，那是心不稳的缘故。

她们右边是一商贾人家。男主人常年行商在外，只留了女主人在家，那人家时常门闭，不怎么与邻里往来，纵然如此，萧缘仍是偶尔听到一些妇人嚼那家。

君瑶每次听她这般说，总是一笑而已。

此时正好派上用场。

待她突破大乘期，大乘后期，与君瑶不相上时，也与当年的君瑶那般，陷瓶颈之中。

她们在一繁华城池中买了一小院。君瑶钱甚多，都是汉王留给她的，足够寻常凡人挥霍上三世，仍有余留。君瑶少有用钱之，自是都留了来。

她不与阿瑶分离，不论发生什么，她们都不分离。

见一见人世，看一看冷，有益于她心的修行。

她距飞升很近了，一千余年来，有意停修炼，等萧缘赶上来，好与她一同成仙。萧缘也很努力，修为升得很快。

世间事，什么都有。人心最是叵测，好的时候，舍己为人，大公无私，连命都能拿来。险恶时，人命一文不值，为几文钱，一好，轻易就能害人。

除了这对老人家，萧缘还见了许多别的世，她见过官吏盘剥百姓，见过民暴起而杀官，见过有人为一饭铤而走险，见过有人忘恩负义，转就对恩人举刀。

萧缘每回都听一耳朵抱怨回家，悄悄说给君瑶听，又：“阿翁与阿婆总互相看不惯，但他们其实是很好的。”

过了三年，那健忘的老翁终于将一切都忘得净净，当真什么都不记得了，他不认得儿孙，也记不起老妇。老妇最嫌弃他，但到那时，她却反而不唠叨了，耐心地照顾像变回了稚的老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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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瑶便带她山，居住到人间去。

双修之法，只与修为低者有益，若非如此，君瑶是不敢与她同修的。

当年，阿瑶与她结为侣，说要此生此世，永不分离，她答应了，也笃定必不与阿瑶分离。但见了这对老夫妇，那句誓言愈加沉重起来。

老妇埋怨老翁忘事，总拖她后。老翁埋怨老妇唠叨，一句话反复地讲，听得耳朵起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