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章(2/2)

他还想往前探一探，却发现面前被一透明的金光所阻挡，里面的白衣男早已没了动静，少年垂于侧的双拳握，指甲陷肌肤却不自知，脑中只一遍遍回响着昨晚师父对他所说的话：“救世还是灭世，就在你一念之间。”

“师父……你……”

一声刺耳的声响过后，陈旧的古式木门被人从外推了开来，一个人影匆匆闪了屋，急促的脚步声了他焦急的绪，这只是一间简陋的小屋，布置陈设得就像一间佛堂，正对着大门的墙上悬挂着一幅大的镀金字画，一张简单的书案上供奉着白玉观音像，三支香还在烧着，飘起缕缕青烟。

门，一片死寂。

还是灭世。

吱嘎——

白衣男渐渐停了念咒的动作，微阖的双眸缓缓睁开，望着前这名称自己为师父的少年，从少年惊恐的神中他明白自己的模样已经有所变化，墨的双眸已不再清澈，由而外溢的血浸透了白，原本温和的神早已包杀戮的戾，修的眉微微上扬，挑的鼻梁是红得刺目的，无可挑剔的五官无不彰显着这张脸往日的绝，此时此刻却变得像来自地狱的恶，散发着诡魅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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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猛地推开了教室的门。

“师父，持住！”方才屋的人影耐不住地喊了声，却一步也不敢上前，不过须臾的时间，却见从那名白衣男散了一缕缕淡淡的黑烟。

“惧儿……”白衣男开了，呼唤着少年的名字，“为师怕是要持不住了，你快走，快离开这里，记住……记住为师对你说的话……”

在书案前的地上是一张稻草扎成的蒲团，而此时的蒲团上，白衣男盘膝而坐，双眸微阖，自然垂于上的双手仿佛结着一个法印，中喃喃有词，细看之却见他眉蹙，印堂中似乎隐约有一黑线正不可抑制地生着，仿佛一条逐渐了脚的蜈蚣，随着黑线缓缓扩散，男像是要支撑不住了一般咬了牙关，更是加快了低语的速度，鬓边尽是豆大的汗迹，单薄的白衫早已被冷汗浸。

——

“师父！”少年再也耐不住，冲上前去想要扶住白衣男，却在才碰到他的瞬间被他一把推开，双手意识地抓着他的衣服，此时被突如其来的外力猛地一推，只听“嘶啦——”一声，白衫被撕裂了开来，目惊心的一幕。

只见白衣男健光洁的上半用利刻满了咒文，如小蝌蚪一般密密麻麻地遍布全，陷血的伤却奇异地发一阵金光，仿佛这些咒文是用金字写上去的一般，象征着一神圣而不可抗拒的法力，少年一便认了来，这是驱界最常用的诛邪咒。

是夜，层层妖异的云不知何时遮蔽了本应灿烂的星空，一圆月隐隐透着血的光，在静谧的夜空中犹如滴血的玉盘，沉默而又喧嚣，散发着不祥的气息。

救世。

就在你一念之间。

一阵阵撕心裂肺的剧痛袭来，屡屡使得他说不去，短短几个字却仿佛用尽了全的力气，白衣男单手撑在地上，剧烈起伏的像是要无法呼一般，另一只手在前飞速变换着法印，指尖闪起微弱的金光，半晌他大喝一声，结着法印的手以某奇妙的方式重重在了自己的眉心，指尖的金光顺势窜他的，与那邪恶的黑气相互对峙。

未等少年反应过来，就见白衣男撑地的手抬起一挥，带着劲的风势将少年推到了屋外，少年向后跌坐在地，手忙脚地爬起来时房门却早已关上，一张不知从何现的符纸贴在了门上，像是一张封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