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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楼停，站在几步外，转过来看着一站一蹲的两人。

陈乐乐没能在姜楼那里得到回答，似乎并不意外，咬了咬牙，收回视线，接着拦住顾小风。

姜楼转过，往前走开五十来米，才重新停，斜靠在边的一棵柳树。

“你看见了什么？”顾小风神慢慢凝重，解斐臣死于祭旗，能看见的只是魏军军临四方城，并没有看见四方城被屠。

解斐臣没有死后记忆，那么陈乐乐看见的只是解斐臣生前的记忆，并不会知四方城被屠，也不会知陈亮被杀。

顾小风收回视线，重看回陈乐乐，里多了一丝似笑非笑，站起了：“让我们自相残杀来为你母亲报仇，想法不错。不过没有人会为了一个不知有没有价值的消息，去掉自己的搭档。”

顾小风把陈乐乐的反应看在里，知她确实看见了解斐臣说的那些：“那么你应该知大战将至，大家都很忙。你母亲的事，可以等大家忙过了，和你父亲好好谈谈。”

他也不是什么好耐的人，又向来不耐烦应付小孩，但让他像姜楼那样直接不理人家小姑娘，又有些不来，蹲来，和颜悦地说：“你看见一些可能很快发生的事，对吧？”

陈乐乐：“所有人都会死，四方城的所有人，包括我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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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乐乐往后一指姜楼：“杀了他。”

“我看见了四方城被屠，我父亲被杀，还看见……”陈乐乐说到这里，闭了嘴，向顾小风摊开手掌。

小姑娘比初见时瘦了不少，脸很难看，睛哭得又红又，但底却透着一夜之间成起来的成熟和决然。

顾小风微微一怔，飞快地抬看向姜楼，姜楼隔着几十米的距离，平静地看向顾小风，陈乐乐的举动没能让他有任何动。

但解斐臣如果有死后记忆，应该一起带过来，而不会只有生前记忆。

多不定因素的况，他们没有时间去理会一个小姑娘的心理健康问题。

这里的别人，只能是姜楼。

顾小风：“你可以说了。”

“你帮我一件事，我告诉你我看见的。”陈乐乐搓掉掌心的字迹：“也许能救得了四方城。”

陈乐乐咬了，没有回答，里却闪过不能掩饰的恐惧。

除非解斐臣死后，还残留着意识目睹了四方城的被屠的经过。

顾小风微蹙了蹙眉，惠娘的事，不应该由他们这样的外人来给小姑娘科普。

掌心写着两个字，字迹被汗糊了，但还能看得是“山神”两个字。

顾小风问：“什么事？”

陈乐乐回看了看姜楼：“我要说的话，不想别人听见。”

顾小风没表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