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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非是为了那七年前的沥县冤案罢了。”赵泓嘲。他眸底是显而易见的讽意，“不过，可惜了，既然在公堂之上李氏未曾翻案，那么此案便永无再翻的可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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敌。而此时此刻，不为敌，便应当不是忠于赵泓之人了。”

“殿说的是。”李疏影。

“疏影，随我去一趟京兆尹府牢狱罢。”

牢狱，寒冬冷意经由上几丈之的风透了来。

“回殿，于赵泓京中府邸前，有一卖茶老汉，属便是听他所说。”李疏影。

赵泓静静地坐在原地，不过一夜，他鬓边的白发竟是多了许多。他着了一赭的囚服，衬得脖颈间经脉凸显。只见得他面容憔悴，那前额的沟壑之凹陷的窝，便似是不可见的囚锁，锁住了那双沉褐的眸。

“赵泓生谨慎，查不到也实属自然。”钰摇了摇，问：“可有别的收获？”

钰静默了须臾，她似是忆起了什么，叹息：“赵泓，王清彦温和，他于沥县为官之时，尚且待你不薄。你亲自令屠戮了他全家，七年了，便未曾后悔过么？”

李疏影俯首：“属无能。”

钰静默了片刻，她似是思及了什么，低声：“疏影，此等传闻你是从何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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钰闻言，微微笑了笑，此传闻若是真，便有些耐人寻味了。不过，此刻她是应去见见赵泓了。

“赵泓的发妻柳氏病故不久，赵泓的妾氏越氏便怀上了赵泓的孩，怀了七月时，府医诊是男胎。彼时赵泓喜望外，越氏便想借诞此而得正妻之位。然而，待孩生之时，越氏却意外发现，所生之乃是六指。越氏以为，此乃不祥之兆，又忧心府地位不保，便遗弃了这个孩，换了另一个五指的孩代之。”

“此牢狱乃京中刑事重地，你能来此地，可见，那位公主可真是看重你。”赵泓半是冷嗤，只是那声音却嘶哑无比。

“你且说来听听。”

换而言之，赵梦德并非是赵泓所生之了。

——是时候将这击鼓诉冤一案了结了。

钰隔着铁栏望着他，那双眸依旧是寂静如雪。她似是在微笑，却又并未寻得一丝笑意。

——赵泓终归是老了。

却听得钰话锋一转，低声：“你于赵泓所居的府邸可有查到什么？”

“赵大人所言极是，承蒙公主厚，在才能于此得以见到赵大人。”钰低声，“赵大人既然如此聪慧，不妨猜猜在来此有何用意？”

“属得知了一些关于赵府的传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