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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这第一步棋，便就此结束了。钰叹息，她那双眸里却并无一丝绪，似是骤然而落的雪，渐渐地沉积了来，只余了一片凉意。

第二十三章 杀人灭

牢狱是一片死寂。

赵泓攥着笔的手不禁颤抖起来，他脸灰白如纸，额间染了一层细细密密的冷汗，他提起了笔，压心的冷意，哑声：“若是我写清了七年前的罪状，你可否饶我儿一命。”

——将死之人终归是会挣扎片刻的。

赵泓闻言，面大怒，他似是说什么，但及赵梦德那双乌黑的眸时，却是连一丝话音也难以了。

须臾后，赵泓停了笔。

“李沐蓁以血书上诉了你三罪，想必你也清楚吧，你便依照血书所述，将那三罪皆写清了。”钰依旧是静静地望着赵泓，她低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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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听得觅蝶温柔笑：“老爷，你若是愿玉石俱焚，孟德少爷便是连半丝存活的机会也无了。他将会立即死在这牢狱里，最终埋葬于雪中。若是写了，孟德兴许还有一丝活命的机会。你须得明白了，以你而今被囚于此的份而言，所所为也只能博得这一丝机会罢了。本就没有以命相挟的资格。”

钰依旧是微微笑着的，她只低声：“七年前，你令人用剑尖抵着王旭洲的脖颈，迫使王清彦写辞官信。而今，却是到你了。”

钰只微微笑了笑，低声：“你给殿一个代便是了。”

竟是以死相要挟么？钰微微笑了笑，并未答话，她心叹息，也无怪于此了。

此乃环环相扣的计谋。

赵泓攥着手中的笔，他咬牙：“我会如你所愿而写的。只是，你得保我儿一命。我死固然无妨，若是我儿不能保全，我便宁玉石俱焚，你的目的终归是难以达到。”

“既然赵大人如此持，便也不好拂了他的意了。”钰，她静默了须臾，对觅蝶：“你便先与赵梦德离开此地吧。”

“饶我儿一命。”赵泓沉声。

牢狱寂静无声，唯独那寒冬的冷风似是撕裂了锦帛，捎了些许雪而，落于上，化作半缕雾霭飘散。

梦德相要挟，迫他写七年之前的罪状。

“赵泓，时辰不多了。”钰微笑。

“可是，殿那边——”觅蝶黛眉微蹙。

“并无。”李疏影。

冰冷的汗珠自赵泓前额落而，他双眸死死盯着素白的纸。手腕颤动，他每落笔一字，脸上的神便彷徨一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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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疏影，此认罪书可有误？”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