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节(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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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靠打给张记的那通电话将消息传了去。他与小郁对话，同时打开了通讯机，每一个字包括呼的停顿，皆是暗语。除了最后的“对不起”。

“噢。”

不是总局还是隐的各个小组，都有监听、破译、联络、行动几方面构成完整的网络。吴祖清很少正式被指派到小组中行动组的一员，他像一颗螺丝，哪里需要被安排到哪里。一来他份特殊，名门后裔，经商，与名来往密切，最主要的原因还是“杀人机”，十拿九稳。

“蝴蝶”判投武汉政府，所以给吴祖清错误的讯号，不肯给名单。一切正常的况，吴祖清被调到上海的任务是理名单——57号在的别称是第一机，杀人机。

“蝴蝶”凭这一误以为吴祖清是基层人员，基层向来就是服从命令的，不能过问。他们给吴祖清错误的任务，为了不让当局察觉，准备过一段时间再对他动手。司机本来是当局为观察吴祖清安排的线，但被他们提前换成了自己的“监视”。

“没有，怎么会。”吴祖清抚摸她的发，“你帮二哥了一件大事。”

“礼查饭店现在一团糟，夏令克死的那小的父亲要讨公。那小是卧底没错，他帮商会理有关帮会的黑账，又把从商会得到的报给苏共。‘蝴蝶’观察他很久了，如果计划顺利，本来是要把他也送走的。

蒲郁扯吴祖清的袖，好像这个动作对她来说已成习惯，“我的错吗？”

“不可以。”

“我不知哪里安全，只能讨来这么一只船。”吴祖清眉拧，没放松过。

他们准备趁酒会的闹剧，护送一批同志安全撤离上海。哪想到这么巧，吴祖清要去火车北站。司机怕暴了，在吴祖清他们买票闸后，先开枪了。

吴祖清了一烟，偏往旁边呼烟雾，“你讲。”

吴祖清决定联系南京总局，但他察觉到，家中的电话被二十四小时监听，一举一动有人在暗盯梢。

在书寓与组织接线后，吴祖清怎么想都觉得任务匪夷所思，尤其是恩师最后一句话。他们搞报的没有假期，因而有一个圈笑话，牺牲是久的假期。

“先生。”蒲郁声。

“等等，酒会闹剧？他们本来要在酒会上有所动作？”吴祖清问。

“我可以问为什么吗？”

“真的吗？”

“苏州河上。”

代号“蝴蝶”的曾是特训班的教员，吴祖清就是被他选中的——他以为。昔日恩师、朋友转瞬变成敌人，他们见过太多了。

烟在他指尖燃着，似乎抗议被遗忘，一截烟灰掉来。很快泯灭在污迹斑斑的船底，油灯微弱的光照不到。

吴祖清去船舷上，那儿还坐着一位斗笠的船夫。透过布帘能看到吴祖清为他烟的剪影，但蒲郁听不懂他们说的方言，听语调似乎是广东话。

“简直混账！压没有刺杀任务，这么是离间我们与帮会的合作关系。帮派分记仇得很，他们一走了之，可之后被驻上海的免不了苦吃。”

“嗯，歇息一阵，过一阵我们就回家。”

“青帮的是什么人，他们发现账目问题，肯定要找鬼的。‘蝴蝶’这边听到动静，大约觉得保不那小了，不如将计就计。他们放那小与苏共在夏令克接的消息，引青帮去杀了他。

前一天接到消息的当局派了一批人埋伏在火车站，发现目标后即刻开枪。混中，有人给吴祖清一支烟。他带着昏迷的小郁转移到暂时安全的小巷里，拆开烟卷看到里面的字。

字迹很熟悉，是吴祖清这么多年以来唯一信不疑的上线。他们在苏州河上碰面了。

蒲郁当然睡不着了，裹着吴祖清的外蜷缩成团。外上血迹，但她没看到他上哪里有伤，不确定他到底怎么样了。

与黑黝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