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节(2/2)

蒲郁持要把钱给他，他又说：“你是不是担心我言？不会的，等我这两日忙完就带你去吃馆。”

吴祖清微怔，被人看穿了似的。

他是认真的，但最终后悔了，不知为什么，那瞬间心底有儿不舍。

“棘手吗？”

吃过早餐，吴祖清与蒲郁往回走，在巷小摊买了些樱桃与晚熟的柑橘。钱是吴祖清付的，他说：“一心意，代我向张师傅问好。”

吴祖清掰开她攥的手指，说：“我太放纵你了。”

吴祖清仿若无事，问：“你还想吃什么，粢米糕？”

静默好一会儿也没等到文，吴祖清拧眉，“什么？”

老板包好两块粢米糕送过来，招呼：“小姑娘，吃好啊。”

“……哦，二哥这两日很忙吗？”

“是没喂饱？小白猫喂饱了，就该一溜烟不见的。”

寻常市民见到没穿制服的人持枪，要么认为是帮会烂仔，要么以为是秘密警察。

又被将一军，蒲郁彻底无话。好在老祖宗有“不言”的规矩，不讲话也无妨。

照这么广阔的定义，吴祖清当然算是。

他反问：“这就是你想知的？”

“我现在清楚了。”吴祖清颇有些郁气，掐了她的脸。

回过来，见蒲郁瞪他，他边把粢米糕分给她边说：“分明你欺负了我，怎么摆一副我欺负了你的样。”

吴祖清轻轻摇，回到车上。

57号从未失手过，第一次败给了她。

在他直之际，她攥住了他的西装衣领，微微发颤，“不，若是有那样一天，我不会让你得逞的。我会，杀掉你。”

“二哥。”

“……老板，两碗葱油面。”吴祖清跨步走近面摊，“不放姜。”

蒲郁提起果袋，告别的话也没说，往施塔路的石库门堂去了。

蒲郁垂着，抿着，忽然不会说话了一般。

一早要去的地方是商会办公室，吴祖清到的时候，几位理事、秘书围坐着，已开始讨论如何理教授一案。人来齐，唯独冯会不在。

蒲郁顿了一，慢吞吞跟着吴祖清坐在矮桌矮凳上。

“我是什么样的人，”吴祖清倾，在她耳边说，“你听好了。我杀过人，我要的事，就是杀人。如若需要，也包括你、你亲近的人。很可怕，对吗？”

吴祖清笑，从筷筒里两双筷，拿去摊位后的锅里。

嘈杂的集市，炊烟袅袅，他们坐在一隅安静地吃着面。吴祖清时常回想起这时候，像极了平凡日里，最好的日。

“你不要随意讲那样的话，我是认真的，”她补充，“像你昨日一样。”

“你是不是……秘密警察？”

“不晓得的是你，我是什么人。”

即使他这番话不够唬人，可昨日远超吓唬人的程度，险些掐死她。怎么还敢对他说这样的话，甚至“杀掉你”这样的字？

吴祖清替她回应老板，“我家小姑娘认生，门就跟哑似的。”

正在摊位后舀汤汤的老板说：“粢米糕好的咧，这里的招牌，赶早才吃得上！”

吴祖清回说：“要两块。”

“有些事要理。”

不多时，两碗葱油面上桌。蒲郁后知后觉地说：“这才吃上。”

“这又知喊二哥了。我看你就像那楼小白猫，饿的时候围着你喵喵儿的，其他时候张牙舞爪，恨不得挠伤人。”

蒲郁不依不饶，“你是什么样的人？”

“我——”蒲郁一气提上来，却无从辩驳。

实际上没有秘密警察这个职务，他们认为的秘密警察，即是替政府抓捕赤-分的杀手。他们没法知抓捕的不止赤-分，许多事件的发生是由多方原因造成的，不论什么统统归咎到秘密警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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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饿了快吃。”

“我哪有欺负二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