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节(2/3)

报纸的檄文坏了吴祖清的名声，坏在庶民中——实际多添一茶余饭后的谈资，并不真的上心，也无法上心。却好在孙董事心里，那檄文其实是李会针对他设计的，吴祖清替他承了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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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苓还戏称，桥梁来桥梁去的，原是设计我你们的桥梁。

“见着什么写什么呀！”

烟。闲谈两句，吴祖清果觉无味，也就装作迷听戏了。

路记者又稀里糊涂地回去了，琢磨再三，还是起稿批判。他谋谋，见为实，有机会揭这些富贵闲人的丑事，不写白不写！

是日，文章刊于《申报》，现的人作化名。可不知何故，他主批的对象明明那帮老爷，登上报纸竟成了全力炮轰吴先生。什么借兴实业之机，到沪上大兴腐败风气，甚至意指其名门，是个只会撒钱的纨绔。

戏听罢，开筵上桌。路记者寻到先前给利是的人，悄声问：“请问让我来是什么的？”

吴蓓一愣，惊讶：“阿令？……”

蒲郁：“你不要往心里去，且信你二哥。这等造之事，只会令那记者成为笑谈。”

施如令这才回神似的，“哗，原来蓓你太爷爷这等厉害。”

本来江浙商会重理与青帮勾连的账目，发现有人贪污大笔款项，这等事只能是位者为之。李会与孙董事闹得人仰翻，青帮也面了，大有盖过不

蒲郁心中有愧，问二哥她几时能起作用，问来又自己急躁了，不问了。

吴蓓将报纸找来给她们看，“什么化名！‘前朝重臣’、‘洋务运动’，就差把我太爷爷的爵位搬来了！何况还提及纱厂，除了二哥能指谁？”

“写什么？”

那人将他拉到角落，“见着了吧？你回去好生写篇报。”

蒲郁去观过排演，在客人面前玲珑的她，在他们面前却说不上什么话。她没多余的力学这些了，也就不再去讨寂寞。

吴蓓在报上读到这么一段，颇为惊骇。二哥在男女关系上确倾向西洋派，但绝非狎、大烟等末之辈。

“你研习的，在等学府里叫社会学、哲学。我们小郁也知许多的。”吴祖清如此。

吴祖清没表态，望着窗景似是而非：“秋了。”

此事影响非同小可，吴蓓不敢到二哥面前询问。女孩们见面时论起，蒲郁：“既是化名，怎么确定说的是你二哥？”

“阿令怎么了？”

场面不东不西，说喜气却更邪靡。赶来的路记者仿佛误怪诞之地，昏转向，不知镜对准哪边。

蒲郁来吴宅的频率不算勤；吴祖清到张记就更少了，有时一月也不去一趟。他们写信，文苓负责传递。

其中两位男孩来自圣约翰大学，一位女孩就读于中西女中。三人青梅竹，此前同往英国游学，迷上了莎士比亚古典戏剧。回国后，他们成立了业余剧社，研习古今文学、戏剧，也研究相机。

施如令幽幽：“看吧，不什么事，上等人那是摘得净净，我们庶民只能成为笑谈。”

他们收到施如令的信件，一回二往熟络了。他们欣赏她于戏剧的见地与，倾相邀社。同社的还有蓓。一整个暑假，他们沉浸在戏剧社——时而是你家时而是我家，剧本涂涂改改，还有淘气的俏对话。

还来了些裙带青年，这位少爷那位公哥儿，兴洋派作风，不逛堂去舞厅，陪伴侧的是舞女。

施如令毕竟是施如令，消沉一阵儿，重新振作起来。不可不说有朋友们的功劳，蓓、小郁之外，还有上回义演结识几位朋友。

施如令不语，蒲郁也没法告知，左右只得暗示阿令腹痛。吴蓓心领意会，还让何妈去包些舒缓的药给她。

“太爷爷是太爷爷，我们是我们，旧事莫要提了。”

蒲郁充满歉意：“阿令心里不舒坦，我代她赔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