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节(3/3)

手，赶忙去灶台那边，“你也不先看看是谁，若不是我怎么办？”

施如令奇怪：“不是你还能是谁？”瞧见他臂弯夹着的包裹，又问，“我说你回来这么晚呢，买什么了？”

“哦！”路记者亮唱片，笑，“还能是什么？保准你满意！”

“周璇的新唱片！”施如令在围裙上手便要去拿，“你怎么晓得我想买……”

路记者抿笑，望向她背后，“锅里糊啦。”

施如令慌张转，见锅里香气四溢，嗔怪：“净吓唬我！”

“我还算好的了，要是遇上别人……”路记者忽而打住。

施如令：“什么啊？”

路记者无事人般摇，“准备起锅了，我来拿碗筷。”

夜，吴祖清换了衣服，现在静安寺路上的洋服店门。他让司机先回去洗车，连带方才穿过的衣服、手、鞋也理净。

自从认识蒲郁，见识到嗅觉超凡的存在，他便开始注重起气味来。沾染一腥气是很可疑的。

“吴先生。”蒲郁客气，“吴太太刚来过呢。”

“真是，成天就晓得打扮。”吴祖清半无奈半笑，“她又买了什么？”

“说是天冷了，要准备过冬的衣服。”

“还早吧。”

“也不早了。”蒲郁垂眸，“都准备好了，也替先生了订单。”

“晓得了，看来我这趟来是多余的。”吴祖清颔首离去。

“吴先生慢走。”蒲郁送他到门，离得近便觉浅淡的气味，于是轻声，“或许先生奔波辛苦，回去洗洗风尘罢。”

第42章

翌日，报纸边角刊登了一则传闻，称公共租界中某间日本糖果店非法走私，还有买卖人之嫌疑。

消息没引起多大反响，倒是有国学生会向租界警局倡议查清此事。另一边的日本侨民协会闻讯，以这是蓄谋打击日资产业为由提抗议。

区区糖果店，把华洋巡捕们搞得不安宁。各方商议，最终派了一队英国印度籍巡捕去检查。实际走个过场，自然也不会有什么结果，所在区域的警亭还了公告澄清传闻。

吴祖清拿到的报告却表示，糖果店仓库里囤积着营业执照范围之外的品，老板森山确实有利用治外法权走私之嫌。但森山的背景，暗中与什么人来往，暂时得不到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