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节(4/4)

脂粉气总算是淡了些，三年游行，还是有些裨益。”

徐凤年嘿嘿一笑，继而担忧：“师父，老黄去武帝城，能取回城墙上的那把黄庐剑吗？”

李义山了酒轻轻摇。

徐凤年震骇：“湖底老魁已经势无匹，老黄明显要上一筹，在那东海自封城主的王仙芝，岂不是真的天无敌了？”

李义山握着青葫芦，不再喝，只是嗅了嗅，缓缓：“天无敌？一品之上还有一撮人，王仙芝一生浸武，几近通玄，但称不上无敌。现在的武林，是群雄割据，各有千秋，以往一人绝的景象，现在不会现，以后也没可能。况且武极致，不过是摸到了天的门槛，再者庙堂外武夫对天大势的影响，很小，要不然当年也不会被你北凉铁骑给踏整座江湖。你不愿学武，大国不求，我也无所谓，就是如此。雄兵百万尚且俯首，还不如一个可畏国贼。文官或可扰政，一介匹夫是决不至于国的。”

徐凤年哑然失笑。离王朝这十几年孜孜不倦传这句杀人不见血的诛心语：雄兵百万可伏，国贼一个可畏。前半句是鼻赞誉大国的武功伟业，有捧杀嫌疑，后半句则图穷匕现的骨杀了。这话说得很有学问，连徐晓听闻后都拍掌大笑，只不过笑过之后骂了一句“上学这帮吃饱了撑着的空谈清，该杀”。

李义山提着酒壶腾位置，让徐凤年代笔抄写孤本典籍，徐凤年早就习以为常，字倒是练习得功底不弱，可始终没能养啥浩然正气，每当见到徐凤年勾画不妥，就拿青葫芦敲打一。李义山让这位世殿抄了一盏灯时光，重新坐，徐凤年趴在一旁，侧望着师父，苍颜白发人衰境，黄卷青灯空心，听说人世最苦是衰境，修为最难是空心，怎样的阅历，才会让师父如此心如止？李义山不抬轻声：“去吧，看看你请听亭的客人，快要登上三楼了。”

徐凤年哦了一声，悄悄楼。

二楼，徐凤年看到堆积如山形成一整面书墙的古朴书架，站着那位份晦暗的白狐儿脸，左手握有一本泛黄武学密典，右手指有规律地敲打光洁额，那柄在鞘的绣冬刀被书架中当作标记。

白狐儿脸只是瞥了徐凤年，就再度低。

自讨没趣的徐凤年只好撤退。

偌大的北凉王府，仿佛只有世殿这么一个游手好闲的散淡人，淡个鸟来的那。

年中，大国择了个良辰吉日，在宗庙给儿行及冠礼。很不合常理的是堂堂北凉王冠礼，办得还不如一般富贵家族隆重，不仅邀请的宾客相当稀少，就连世殿的两个一个弟弟都未到场，一清的徐凤年被徐晓领太庙后，祭天地先祖，加冠三次，分别是黑麻缁布冠，白鹿弁和红黑素冠，徐凤年的小小三冠，牵扯了太多视野和关注，第一冠，是离王朝所有庙堂大员都在意的，因为这代表世殿可以朝当政，第二冠寓意更为实际和，因为北凉三十万铁骑都在拭目以待，至于第三冠，则只有一些象征意义，对比之不为人重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