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1节(3/6)

被踹上无数脚。

尉铁山言又止。

徐凤年尖，温和说：“尉老将军有话直说。”

尉铁山一咬牙，沉声问：“王爷，咱们北凉当真要依靠那些年轻人？把三十万铁骑和北凉存亡都付州战事？”

这次到姚白峰咳嗽一声，偷偷丢给了徐北枳一个神。

毕竟附近那些晒书的书院士鱼龙混杂，涉及边关大事，不得不小心行事谨慎对待。

徐凤年摆摆手，笑：“没事，现在在这里说这个，已经不会军务了。”

徐凤年正视尉铁山，“谢西陲在前往州之前，曾经私问过我一个问题，是希望北凉三十万铁骑人人轰轰烈烈战死关外，然后问心无愧地带着遗憾，等待北凉四州沦陷的结局？还是赌上一把，有可能会背负千秋骂名，被骂一位不懂兵事却贪功冒的守边藩王，被后世史家认为是个纸上谈兵的典型，去为北凉搏得一线生机？”

一老将都陷沉思。

林斗房第一个回过神，脸凝重：“王爷这么说，我今天就算没白来一趟，回喝两斤绿蚁酒，原本那一肚脏话骂话就先放着，要是万一打输了，到时候去清凉山的碑林指着那块墓碑，捡起来肚里的东西再骂。”

刘元季悻悻然：“林斗房，这也骂王爷啊？”

林斗房恶狠狠：“既然当了北凉王，何况手上还有世间战力最的兵，那么打大胜仗就是天经地义的事！当年大将军连大半座中原都打来了，现在王爷凭啥挡不住北莽蛮？”

姚白峰一脸匪夷所思，天底还有这样的理？

徐北枳幸灾乐祸：“林老将军这话厚。”

最是平和的尉铁山忙不迭打圆场：“老林啊，这还没喝酒呢，咋就说起酒话来了。王爷，别跟这犟一般见识，老林这人刀嘴豆腐心，其实咱们这帮老家伙里，不当着王爷面的时候，就他最护着王爷。”

被揭穿底细的林斗房横眉瞪。

徐凤年笑眯起，满脸真诚笑意，打趣：“尉老将军，我心里有数，林老将军毕竟差了我的老丈人嘛，不向着我才怪。”

刘元季大煞风景：“王爷这么俊，再看看林老这副磕碜模样，就算真有闺女，也绝对不上王爷啊。”

戎生涯中早已习惯了对刘元季拳打脚踢的林斗房，差就要一脚踹向这个狗嘴里吐不象牙的刘老三，只不过年轻藩王和姚白峰都在场，这才好不容易忍住。

徐凤年突然轻声：“姚先生，我有个提议，白书院能否安排一些士定期去往凉州城外的村野私塾，为那些贫寒的蒙童讲学，授业容不用太细致，浅即可，一来不用耽搁士在书院的学业，二来那些孩也听不懂容。因为我希望我们北凉未来的读书，能够越早了解中原的风土人，希望他们知在寒苦的北凉家乡以外，大千世界无奇不有，让他们生读万卷书行万里路的志向，所以书院士们大可以随意讲学，哪怕是随与孩们说些中原当地的吃菜肴也好。”

徐凤年沉默片刻，试探说：“可能此事的确有些大材小用，如果书院士实在无人愿意去，我可以拿听阁藏书作为外讲学的酬劳。”

此话一，姚白峰怔怔神，半响无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