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9节(2/3)

徐凤年说：“鱼龙帮帮主的位置，我会找个人替你，还要麻烦你跟老帮主替我说声对不起，毕竟鱼龙帮这三个字，是他老人家一辈的心血。”

徐凤年笑问：“是不是觉得很累？”

徐凤年笑：“这有什么不能说的，在我还是尚未世袭罔替仍是北凉世的后期，其实就已经没有几个傻瓜，愿意跑去清凉山自己找不痛快了，在我当上这个王爷后，又成了武评大宗师，很大分心怀死志隐藏在北凉的秋遗民，都接近绝望死心了，他们既然无法去清凉山刺杀我，更不可能在关外铁骑的虎视眈眈白白送死，怎么办，大概就只能满腔愤懑的等死了，然后鱼龙帮火速崛起，当时又有传闻我跟你的关系拎不清，当然就有很多人死当活医，潜鱼龙帮伺机而动，这座酒楼的二掌柜郭玄，便是其中之一，他本名郭玄象，是旧北汉忠烈之后，其父与樊小柴的爷爷同为一国砥，一文一武享誉秋，只不过拂房也没有想到，当年连尸都确认过的郭家幼竟然还活着，而且就在我们的底。”

刘妮蓉笑了笑，神疲惫，可神明亮，“大概比你要轻松一些吧。”

刘妮蓉自嘲一笑，没有否认。

徐凤年咧嘴笑：“我当然是后者里的前者，真小人不够分量，伪君也当不好，两不靠。所以当很忧郁啊。”

刘妮蓉问：“那么你呢？”

徐凤年平淡：“都不是，我当初的念很简单，觉得咱们北凉的江湖，需要有一两个我年少时所憧憬的那女侠，她武功不不重要，但是她满正气，神采飞扬，意气风发，指江山，她天生有一副侠义心，愿意路见不平刀相助，然后我找来找去，就只找到了一个小帮派里那个叫刘妮蓉的女，她刚好也是喜江湖的，又曾经跟我一起患难与共，你看，就这么简单。”

徐凤年打断她的言语，说：“知为什么我要你鱼龙帮的帮主吗？你可能觉得我或者是需要一个额外的兵源之地，或者是觉得我觊觎你的不是一天两天了。”

说到这里，徐凤年微微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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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凤年打趣：“因为你傻啊，所以别人说什么你就信什么。”

徐凤年给刘妮蓉倒了一杯酒，玩笑：“我不劝酒，你真的随意，孤男寡女，醉倒谁都不合适。”

徐凤年这一刻才知，她是真的累了。

刘妮蓉一笑置之，没有故作豪迈地一喝光，就是浅尝辄止，意思到了，意味就有。

“那个自称崇山宋家的中年人，是旧南唐名门望族，虽说南唐灭国是顾剑棠的，但为何最后会把账算到我上，其中曲折，想必也会有他们宋家的理由。”

“那四名刺客应该来自那个叫割鹿楼的门派，风格鲜明，不容小觑。我想那些秋遗民请得动割鹿楼一般杀手，却绝对请不动那准的割鹿楼锐死士。所以这里的门，到底有多不好说，但肯定不算浅。”

刘妮蓉没有被逗乐，相反低，语气低沉，“鱼龙帮……”

如果是当年那个走镖北莽的刘妮蓉，早就跟自己针锋相对了，哪怕心虚也喜犟嘴。

好似终于无事一轻的她判若两人，好奇问：“今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能说说看吗？过江龙，大湖蛟，山野蟒，蛇，池塘鲤，觉都凑齐了。”

“至于你们鱼龙帮那名试图一掌拍烂印绶监掌司太监脑袋的供奉，隐藏更，就连化名齐撼石待在你边的那名养鹰房死士，直到今天也没能挖此人的真实脚。如今一死，就很难顺藤摸瓜了。”

徐凤年没有喝酒，双手袖，缓缓：“恼清凉，只在心境，故而佛国无寒暑，仙都似三。只是我们终究是凡夫俗，很难有这份境界，偶尔有，也未必久。到最后就世上有两人活得最轻松，一是真正大度人，有人骂老拙，老拙只说好，有人打老拙，老拙自睡倒。还有一是真正小气人，睚眦必报，讲究有恩报恩有仇报仇，甚至可以心安理得的以怨报德。前者只往后退，后者只向上爬。”

刘妮蓉了。

哭笑不得的刘妮蓉抬起，结果发现他的神其实十分正经。

刘妮蓉突然笑了，“我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