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9节(2/3)

老人平静：“闭嘴！”

邓太阿飘然落地，腰佩那柄徒弟赠送的寻常铁剑，倒持太阿，站在徐凤年边，“八百年书生意气，尽散人间？”

徐凤年说：“好的。”

邓太阿哦了一声，“那我就全还回去了，吴家的东西，我本就用

老人思量片刻，“有！”

邓太阿双臂环，“了不起是了不起，可在我看来，仍是有些不利。”

徐凤年沉声：“先生请讲！”

徐凤年小声问：“先生可有遗言？”

邓太阿反问：“怎么，你想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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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凤年问：“吴家剑冢那些散落地面的二十万柄剑，如何置？还需要你还回去？”

邓太阿斜了他一。

对于天兴亡从无半兴趣的桃剑神冷笑：“终究还是倚老卖老。”

老人瞪大睛远眺，形缥缈不定，低声慨：“那就让我再看这人间最后一。”

邓太阿没好气：“剑术一途，不过是吕祖捡了西瓜后舍弃的芝麻而已。”

邓太阿坦然：“这是当然，一剑既，岂有无功而返的理！”

老人突然说：“我大概是等不到邓太阿回到武当山了，你帮我捎句话给他，若只论剑术低而不论剑远近，他是古往今来第一人。”

徐凤年苦笑：“这位中原文脉脊梁的至圣先师，应该是比较放心心纯粹的李玉斧，李掌教当初护送龙鲤沿着广陵江海，老先生肯定暗中观察过，信得过。对我嘛，可就没什么信心了，不但是徐骁的儿，还极有可能去逐鹿天，换成是我，也不会放心把老人肩上那副家当去。所以才有这么一风波，他老人家一定要把我到死地绝境，亲见过我祗心才愿罢休。”

徐凤年白：“跟你说话真没意思。”

徐凤年低声：“立德立功立言，读书人三不朽。这位老先生，真的不到了。”

徐凤年无奈叹：“人生在世，哪能人人如你邓太阿。你啊，也就别站着说话不腰疼了。”

徐凤年不置可否，转笑问：“是不是对飞剑无法武当山，心有不甘？”

徐凤年记起一事，笑：“对了，老先生临走之前，让我告诉你，在他看来，自剑问世千年以来，就数你邓太阿剑术最。”

当邓太阿御剑而至，只看到年轻藩王独自坐在破碎不堪的石阶，膝上横刀。

徐凤年：“老先生去之前显然有些恋恋不舍，熬了个把时辰，加上妥善安排了些后事，这才当场虹化。”

徐凤年赶摆手：“我哪敢啊，那位吴家老祖宗还不得跟北凉拼命，挥锄挖人墙角的事，总不能太过分。”

徐凤年与邓太阿同时抬，望向渐渐泛起鱼肚白的遥远天际，在张家圣人以类似门生真人自行兵解的方式虹化之后，天地之间，就好像多了一新颖气象，说不清不明，遮蔽了天机。

一袭衣衫血迹斑斑的徐凤年虽然满脸疲惫，但是神意十足，且那副接连重创的天人魄如同枯木逢，重新焕发生机，逐渐趋于巅峰。

天地有正气，杂然赋形，沛乎苍冥。

邓太阿皱眉：“那这场架？”

第379章 举世皆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