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1节(2/5)

常遂淡然：“陆大人刚刚上任，有些事可能不清楚幕，离朝廷除了允诺秋之前一百万石漕粮凉，其实还答应在之后运两百万石。可是以形势看来，是遥遥无期了。”

铺不大，连陵州将门中等宅院的一间书房也比不上，但是陆东疆才跨过门槛，就瞪大睛，给震惊得无以

陆东疆满脸愕然。

陆东疆心动了。

陆东疆了，“常大人刚才也说盛世收藏世黄金，自古而然，世将至，本官从凉州赶来之前，就听说如今陵州富豪之家都在贱卖各类古董字画，连许多被视为已经消失湮没在洪嘉北奔那场浩劫中的传世珍稀，都重新现世，为中原惊艳不已，以至于许多闻讯而来的江南商贾来此低价购，再返回中原以天价卖，人人赚得金山银山。常大人，实不相瞒，本官也很是心动啊。”

常遂便领着副经略使大人就近来到码边上的一座店铺。

脸微冷的常遂笑着泼冷打趣：“只不过那些大小铺，生意之前都要先看买家的路引籍，本地人都只收真金白银，外乡人嘛……不说也罢，恐怕两袖清风的陆大人要失望了。”

常遂陪着陆东疆走到渡岸边，江之上船只连绵扎堆，几乎有如履平地之势，码两岸火朝天，这让陆东疆有些惊讶。

常遂摇了摇，“并非如此，靖安的主要兵力，或者说靖安王府辖锐，早就给赵珣消耗殆尽，现任靖安洪灵枢本就是青党领袖之一，当了那么多年位权重的太安城吏侍郎，资历极厚，节度副使忠贤更是大将军福禄之，两人联手，若说秋之后的后续两百万石漕粮有些变故，无法全兑现，勉可算理之中，可绝不至于连那二十万石都会延期不至北凉。归结底，是他们与把持离漕运二十年的赵室宗亲和京城勋贵，达成了默契，不愿我们北凉白白得到后边的两百万石粮草。要知两百万石漕粮，意味着在太平盛世也是一大笔分红，何况如今中原战，更是可以漫天要价，也许是跟朝廷狮大开，说不得也可能是参与叛的三位藩王。盛世收藏，世金银，金银什么，还不是买那兵粮草。”

陆东疆疑惑：“中原大，靖安又是叛藩王赵珣的辖境，朝廷无力掌控漕粮凉，也在理之中吧？”

常遂一语破天机，“离朝廷对外宣称，秋前供给北凉五十万石漕粮，其实咱们王爷当时和尚书令齐龙说好的是一百万石，事实上，这个秋天在齐龙以及桓温几乎算是事必躬的亲自督促，已经有将近八十万石漕粮运我陵州粮仓，只不过照顾离颜面，我们也就对外说只收到了四十万石。”

常遂笑意玩味，缓缓：“哦？那陆大人可真要去看看。自大奉朝至秋九国，陆冈的玉，吕的金，朱碧山的银，包治然的犀，赵良碧的锡，王小溪的玛瑙，姜宝云的竹雕，杨筍的瓷，人偶得一，必珍稀为古玩。如今在这北凉陵州这条无名小街，无奇不有，否则时离朝野怎么会皆言‘中原江湖宗师皆至武当山，离文人雅士心系陵州城’？”

士，若是换成其他刺史相伴，他还会拿官威架，对上文坛宗师韩谷徒、蜚声朝野的上学稷上先生、同时又是徐渭熊师兄的常遂，陆东疆自然将其认为同中人，言谈和煦，十分络。

陆东疆作为总领陵州幽州政务的副经略使，对离漕运一事当然有所耳闻，知朝廷原本答应在秋之前保证有一百万石漕粮北凉，只是到如今连半数五十万石都不到，先后三拨，零零散散，藏藏掖掖，堪堪四十万石而已。离漕运有横竖两线，横线以广陵江为主，被视为中原腰膂之地的青州襄樊城，是漕粮中转重地，只是谁都没有想到那位年轻藩王赵珣，竟然跟随燕敕王赵炳和蜀王陈芝豹一同造反，并且据说被要推举为新帝，如此一来，赵室朝廷就丧失了大半座靖安的统辖，漕粮就顺势一拖再拖，陆东疆对此也只能慨一句年不利。

常遂突然笑了笑，“想必陆大人来时，也看到主两侧的那些大小商铺了，其生意兴隆程度，连陵州州城也比不得，就不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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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东疆哈哈笑：“无妨无妨，本官过过也好，收不收中倒是其次。这就如对待那些世间绝人，远观亵玩皆是事。”

既然治辖境“风调雨顺，政事清明”，陆东疆便是一阵惊喜欣，只是随即发现旁这位骤居位的陵州刺史，心似乎并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