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2节(3/3)

衔，都和他们这个家都没啥关系。

他媳妇不知何时走到他边，犹豫了一，轻声问：“刘先生是不是不愿意帮咱们念那封信？”

陆大远挠挠，嗯了一声，满脸愧疚。

不漂亮却温婉的女笑了笑，没有说话。

突然一个蒙学稚童哭着鼻跑院，看到一蹲一站的爹娘后，停脚步，一边抬起胳膊拭泪，一边伤心绝泣：“我没有你这样的爹！没息，还没有骨气！我才不要和娘离开北凉！”

陆大远愣了愣。

妇人怒：“祥竹！娘亲不许你这么和爹说话！”

孩从来没有见过娘亲发火生气，一目瞪呆，连哭泣都给忘了。

陆大远偷偷扯了扯自己媳妇的袖，轻声：“秀儿，别冲孩发火。”

妇人犹然生气瞪：“没规矩！刘先生教你读书识字，就是教你用来骂人的？！”

孩愈发委屈哀怨，脆抱蹲在地上，呜呜咽咽，很是可怜无助。

男人站起，动作轻柔地抱起孩，抱回屋坐在凳上后，着孩的小脑袋，笑：“祥竹，你能这么骂爹，爹其实不生气，反而很兴。”

孩胡抹了把脸，偷偷瞥了坐在桌对面的娘亲，见她依旧沉着脸，孩便继续闷葫芦，反正街坊邻居都笑话他爹是陆大闷葫芦，他今天当个小葫芦，也只能怪他爹，怪不着他陆祥竹。

男人正要跟媳妇说什么，她柔声：“大远，你是当家的男人，你说什么便是什么。不过到了关外，可要记得穿得和些，天寒地冻的，到了冬天雪又大，你们要经常活，终究不是在自己家，随时都能有个遮风躲雨的地儿，对了，棉鞋我帮你多准备三双，别鞋底板嫌厚……”

听着妇人几乎没有尽的絮絮叨叨，男人没有丝毫不耐烦，一一笑着应声，偶尔低帮坐在自己怀里端碗吃饭的孩夹块。

孩终究都是记不住仇的，对小打小闹的同龄人尚且如此，何况是对自己的亲生父母。

很快孩就抬起气咻咻：“爹，我可告诉你啊，刘先生告诉我们，照北凉军律！临阵退缩者，斩！你啊，也幸亏不是咱们边军将士，要不然，哼哼！”

男人哭笑不得，妇人前倾，给孩碗里又夹了一块，气笑：“堵不住你的嘴！每天晚上念书功课的时候倒是经常打盹，没见你这么有气神！”

孩了个鬼脸，吃着满嘴油的香炖，扭望向他爹，一本正经问：“爹，你晓得北凉军律有多少个斩吗？”

男人问：“你知？”

灵慧孩珠一转，“反正茫茫多！”

北凉徐家治军，向来以严酷名动天。

据说那位人屠曾在武英殿君臣奏对时，笑言我徐骁一个斗大字不识的大老，只会一个最笨的法，那就是杀人，杀敌不糊，杀麾士卒也从不手，才能有今时今日的兵。

临阵退缩者，杀！

贪功杀良者，杀！

埋伏起早者，杀！

阵上无故弃刀弃者，杀！

伍战死而全伍存活者，全伍斩首！

都尉战死而一尉保全者，全尉斩首！

当然，北凉边军除了这些鲜血淋漓的条条铁律，更有级有功不赏者，无论主将伍，军营斩立决！贪墨军饷抚恤者，无论多寡，一律斩立决！

男人听到孩的话后，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