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5节(2/5)

说实话，第一场凉莽大战，董胖亲自主持大局的中线那边是板上钉钉的胜势，连虎城都打来了，北凉大将刘寄的尸都用棺材送回了南朝，形势一片大好，而柳珪坐镇的州战场好歹算是均势，虽说战损不小，可毕竟连龙象军副将王灵宝都已战死，只可惜幽州那边太拖后，大概是杨元赞真的太老了，竟然沦落到全军覆没的境地，给人在葫芦里包了饺，最后只跑掉一支柔然铁骑，这才导致北莽满盘皆输，所以在心底，陇关大大小小的豪族门第，并不觉得北凉边军真有什么可怕的，尤其是比凉州骑军和幽州步卒要天生矮上一的州兵，除了在第一场大战里伤动骨了的龙象军，还有拿得手的一等锐吗？再怎么瞪大睛去找，也没了。所以这些家伙几乎人人憋着一恶气，尤其是魂不散的凉州游弩手，愈发惹人心烦。

黄宋濮是打老了仗的沙场名宿，所以当栏的伤亡谍报不断传帅帐后，就已经开始收缩阵线，也放缓了南推速度，显然是不求有功但求无过，这支大军，主心骨是旧南院大王黄宋濮，更是那拨在北莽南朝无法无天惯了的陇关豪阀，很浅显的理，大军主力正是陇关各大甲乙两字姓氏的嫡系。黄宋濮虽然还着北莽十三大将军之一的衔，南院大王的帽早就摘掉了，也是曾经隐退过的老，归结底，勉称得上黄宋濮嫡系的兵，不过就是三万余骑，比起如今贬谪到幽州战场的柳珪还不如。

在第一场凉莽大战中各有折损的北方草原大悉剔们，差不多都已经开始打起小算盘，大将军神通倒台后，自己能捞到手多少家的百战老卒。

拂晓时分，通宵整宿的一位老

在草原上，学那些喜风雪月的南朝文人坐而论，大伙儿都觉得浑别扭，可坐地分赃，人人熟稔。

洪敬岩莫名其妙地死在龙儿平原后，数万柔然铁骑群龙无首，转瞬间就被前线各大势力瓜分殆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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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也不能说全无征兆，在大军由南朝姑州过境接壤州版图之后，己方栏就跟北凉斥候碰死磕上了，很快就让获悉真相的北莽主将纷纷脚骂娘，好死不死的，竟然是凉州关外的白游弩手跑来这里撒野了！虽说已经营南远离庙堂，可主帅黄宋濮也好，手握南朝锐骑军的陇关系武将也罢，对于自家后院的动静，都不得不去关注那里的风草动，不让虎城一带见到一骑北凉游弩手的影，是皇帝陛在西京朝堂上的亲旨意，结果呢？董胖的乌鸦栏死绝了，大将军柳珪的黑狐栏也死净了，甚至据说连董卓的小舅也把命丢在了龙儿平原，到来白白让那个姓李的北凉年轻校尉一夜之间名动草原，如今更是大摇大摆来州北耀武扬威来了！

不过听说凉州关两陇一带的牧场，倒是产天第一等大的风宝地，因为恰好沾了个陇字，这让北莽南朝文官武将都惦念上了，将其视为中之的禁，能够在西京朝堂上直腰杆大声说话的几位大人，征前便已经跃跃试地放话去，愿意用杨光斗、陈锡亮和寇江淮等人肩膀上那些价比王侯的值钱脑袋，去换取那边几座牧场的归属权，比如名动天的纤离牧场和天井牧场。

只不过这趟南征，确实有些年不利，西京前不久才听到一个好消息，说是那位凭借战功得以荣升夏捺钵的家嫡孙，成功说服了烂陀山那帮秃驴归顺北莽，但是等到大军蹄刚刚踩鸟不拉屎的州边境，就立传来噩耗，先是某支横空世的北凉轻骑由州边关驱直，绕过君馆瓦筑等一系列重兵把守的军镇，直奔西京，震动朝野。然后是檀一万骑竟然给人堵死在密云山，檀至今生死不知。坐镇中路第二线的大将军神通，很快就向北王帐上了请罪的折，皇帝陛也完全没跟家客气，直接一纸调令达中路，将神通的弟弟、即那位夏捺钵的叔叔凉率领八千骑离开驻地，赶赴姑州堵截那支腹地的北凉骑军，名义上归主帅黄宋濮调遣，那架势显然是说，州大好格局因你家孙而糜烂不堪，那就用八千家儿郎的命去还债，拦了，既往不咎，拦不住，那就继续拿姓的去填，若是凉依旧能耐不够的话，到时候就要到你神通亲自，凉州关外战事就不用掺和了，乖乖去姑州境收拾烂摊。

北莽西线大军就班地向南推，速度不快，这支兵在十天之前，突兀遭到一万北凉龙象骑军的凶狠阻击，短短半个时辰之，黄宋濮麾六千先锋骑军就那么抛尸战场，从短兵相接到战事收尾再到虎收尸，很多志在凉州的陇关权贵都觉得还没缓过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