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6节(3/4)

脸沉重，双手使劲握住椅沿，咬牙切齿：“虽然州那边事先便有说法，可是将近万余龙象骑军的战死，加上三千余州骑军的伤亡，真是……真是……”

老人好像完全不知应该如何评州战役，便脆止住话，闭嘴不语。西域密云山一役、青苍城以北两场漂亮阻截和临瑶凤翔两镇的攻守，联手造就的州大好形势，仿佛一夜之间便被寇江淮毁于一旦。难真是应了时藩邸那句私传愈演愈烈的言蜚语，“州成也寇江淮，败也寇江淮？”

白煜比杨慎杏要晚些来到书房，当时不知从何拎来一只玲珑袖珍的小铜香炉，与年轻藩王和打过招呼后，也不急于说话，就自顾自弯腰站在书桌旁，放那只光可鉴人的古朴铜炉后，却也不是用以焚香，而是稀奇古怪地跑去书架那边，翻来倒去，一本早年拂房谍报搜集汇总后记录北莽南朝主将履历的密档，然后提起那只铜炉中的押经炉，重重搁在了那本书之上，这才抬对一雾的年轻藩王笑眯眯说：“帮王爷狠狠镇压一北莽黄老儿的气运。”

杨慎杏满脸狐疑，这莫不是龙虎山天师府的玄奇秘术？果真有用？

悉门祗的徐凤年哭笑不得：“白莲先生怎么也这般童真童趣？”

本来心好转几分的杨慎杏在听到年轻藩王揭穿白煜的老底后，差一老血来。

白煜还不忘稍稍拧转铜炉，将其摆正后，笑：“王爷，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诚所至金石为开，心诚则灵嘛。”

徐凤年只得无奈附和：“对对对，白莲先生所言甚是。”

杨慎杏看着这一双上不尊不卑的奇怪“君臣”，老人忍不住会心一笑。

徐凤年突然问：“赵凝神在地肺山结茅隐居后，修行如何，可还顺利？”

白煜微笑：“托王爷的福，离赵勾没了练气士窥视天机，凝神在地肺山修行一事并未被察觉，顺顺当当，惬意得很，还寄信给我，劝我不如去那边修心养算了，省得在这北凉寄人篱，仰人鼻息。”

徐凤年气笑：“这赵凝神过河拆桥的本事，一都不比他修问的功夫差。以后从北凉以外寄往先生的信件，拒北城一律拒收。”

白煜连忙摆手：“这可使不得，偶尔我还是会收到几封女香客的信笺，也需一一回信。只是我就奇怪了，为何如今信上，都要旁敲侧击我与王爷关系如何，能否为她们代劳向王爷讨要几幅墨宝，甚至还要说些她们侄女如何正值妙龄，如何如何大家闺秀贤淑良人，真是让人不知所云啊，很是失落啊。”

徐凤年呼一气，望向窗外，低声气地柔声：“贾嘉佳，别忘了你上就要收到从西蜀捎来的礼，所以白莲先生这些话就别传往四堂了吧？”

一颗脑袋轻轻挤开窗，抵在窗栏上，少女瞪大眸，一副你先说说看我再听听看的讨价还价模样。

徐凤年嘿嘿：“你猜。”

少女一阵呵呵呵，消逝不见。

徐凤年满脸悲愤，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