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8节(3/5)

果不其然，小规模接战，没有了战带来的回旋余地，死人更快，四百青草栏迅速死绝，从山脚抬遥遥望去，老妪山山皆是剩余白游弩手的影，六百南朝死士气势汹汹地投战场，州那边似乎仅是把白游弩手作为占据先机之用，绝没有让所有游弩手命待在老妪山的意思，这也在理之中，老妪山的归属，当然重要，却不算至关重要，称不上左右战场胜负形势，若是凉莽双方是中原版图上节奏相对骑战更为缓慢的步军大战，老妪山的得失，意义更大，但是骑战之中，尤其是达到这双方兵力累积破十万的大规模骑战，而且双方皆是熟谙背作战的锐，战机往往稍纵即逝，加上老妪山并非位于战场正中心，只是在偏离战场的一侧，到时候失去老妪山的一方，大可以主动把主战场撤离那座老妪山，那么老妪山便于观察战场形势的地利，便会随之减弱。所以双方心知肚明，老妪山的争夺战，血腥惨烈，很大程度上可以说是用作提升山脚将士的军心士气。

州增援很快到达老妪山之，是将近一千人的烂陀山僧兵，从凉州关外一直厮杀到州边关的白游弩手，相比全军覆没的沙场死敌青草栏，损失同样不小，接近三百人当场战死山。

偏离主战场的老妪山南坡山脚，作为领军大将的寇江淮竟然赫然在列，一万州青壮骑军的兵权，这位州将军已经彻底给乞伏陇关，至于两万龙象军，与北莽主力对峙的那沙场之上，自然是徐龙象和李陌藩各领一万骑，寇江淮只说了如何打赢这场仗，如何详细署如何大致调度，却绝对不会涉龙象军投战场后的厮杀，直辖于州刺史府邸的三千骑也没有现在此地，而是跟随在乞伏陇关一万骑之后，共成一路中军，左右两翼是战力更的龙象万骑。

黄宋濮没有像寇江淮这般闲逸致地前往老妪山北坡山脚，坐镇己方中军，当老将依稀望见烂陀山僧兵现在山，脸凝重的老人终于轻轻松了气，之前第三场大战，谢西陲的僧兵连肋都不如，简直就是拖后的累赘，让这位南朝大将军赢得一场连太平令都没有想到的大胜，战功之大，震动草原，但是黄宋濮心，反而对这支北凉靠打赢密云山一役才收麾的烂陀山僧兵，更加忌惮，不像很多南朝边军将领那么乐观认为那场州边军失利的源，是寇江淮有意压制密云一役名动天的同龄人谢西陲，黄宋濮信这是寇江淮联手谢西陲给自己的一个，一不小心，被勒脖之人，就会是数万草原儿郎。

手持铁枪披挂重甲的完颜银江策而来，大声问：“大将军，何时冲锋？”

黄宋濮瞥了老妪山方向，平静：“再等等。”

知晓军机幕的完颜银江有些纳闷，除了四百青草栏和六百南朝死士，老帅还有后手，整整一千五百边军健卒，用这些最等锐去争夺老妪山，重视程度可见一斑，但是连用兵才华不如世煊赫的完颜银江都知一，兵力恐怕还是少了些，以北凉边军一贯死人可以输阵不行的死要面，最不济得再加上一千人，才能稍稍保证吃老妪山制，一座老妪山，只值这个价，投更多兵力，在山上死更多人，对凉莽双方主将来说，就都是一笔亏本买卖了。老帅黄宋濮显然一开始就没打算非要拿老妪山，反而更多像是一试探，完颜银江经过三场大战后，自知斤两，桀骜格早已抹平棱角，对老将军的用兵本事心悦诚服，既然黄宋濮说再等等，与老帅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完颜银江也就没有废话什么。

僧兵影络绎不绝地浮面，这些战力卓绝的烂陀山和尚，在老妪山之格外引人注目，一千五百北莽南朝边军士卒纷纷慷慨赴死。

最终老妪山之巅，仍站立有两百袈裟愈发猩红刺的烂陀山僧人，而且州兵还有不断叠加递增的趋势，摆一副老吃定了老妪山这位“老婆娘”的凶悍架势。

完颜银江安安静静停在老帅侧，眉皱，随着最后的后手全战死，这也意味着老妪山算是州骑军的禁了。

黄宋濮犹豫了一，转问：“完颜将军，你觉得烂陀山僧兵为了那座老妪山，大概动了多少人？”

完颜银江意识就回答：“瞅着怎么都战死一千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