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9节(2/5)

从那以后，无论如何惨烈的死战仗事后都只要军功不要银的徐家，每逢破营破城，开始大举私自扣械金银，离无数言官抨击的中饱私，绝非冤枉，当然人屠徐骁也从不否认，尤其是西垒战役尾声，徐骁一个大逆不的举动，也正是此事，让徐赵两家的香火用去大半，徐骁给麾骑将徐璞和两名义陈芝豹和袁左宗了一密令，三人联手，成功使得徐家秘密聚拢起一万兵，比离既定的人选更早连夜率先大破西楚京城，之后更是大肆搜罗一切能够成箱搬走的珍宝金银，徐骁那句脍炙人饱受诟病的“屎好拉不好吃”，这句名言，便在那场搜刮之后，离军方派遣使者带兵前去问罪，徐瘸便开门见山说了，“东西已经到了老肚里，想要就只能拉屎给你们了，你们要不要吃？”据说老皇帝赵礼听闻奏报后给气得哭笑不得，最后徐骁只是象征扣扣索索给朝廷大军吐一些战利品，不了了之。

封王就藩西北边陲之后，徐骁对械之利的执念可谓变本加厉，与其说是北凉铁骑甲天，不如说是兵之优甲天。

打不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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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楚昔年无敌于秋两百年，破敌所恃者有三，甲弓，槊大戟，军令制度。在大楚姜室国力最为鼎盛之时，曾经打得国境之北的离东越两国毫无脾气，如同壮汉拳打稚童。哪怕大楚军力由盛转衰，位于秋九国北方一隅的离开始重视培养骑军，但是在景河一役十二万大戟士全军覆灭之前，整座中原仍然信以形成一定规模的离骑军战力，对阵这支被誉为历史上最大的重甲步卒，绝对占不到丝毫便宜，但先后三场大战的景河一战，事实证明只要是在合适的战场上，没有足够骑军在旁策应支援的重甲步卒，哪怕数量再多，也只能束手待毙，未必会输，但绝对不会获得大胜。那场史书度远逊西垒的骑步经典战役，一直被离史家兵家有意无意低估轻视，一来三场战役，双方真正战死兵力并不多，仅有三万而已，二来骑步结合大获全胜的徐家军，为了防止在之后的关键大战中现纰漏，选择惨绝人寰地坑杀八万余降卒，加上当时离老皇帝赵礼曾派一位功勋老将与两位赵室宗亲参与协同作战，所以赵惇登基称帝后为尊者讳，也不便大肆渲染。但是那场景河之战，对胜利一方的徐家产生了极大影响，徐骁便在与参观战场的时候，蹲凝视一名大楚戟士的优良铁甲，刀劈砍，枪矛刺，竟是依旧大致完好无损，叹了一句，“人已死甲尚全，如果我有这样的铁甲，能死多少人？我们不能再这么穷去了。”

当然打！

曹卿曾经与西楚女帝姜姒私评一朝武将名臣，大多平平，唯独说到谢西陲这位得意弟的时候，破天荒地毫不吝言，尤其以“沙场用兵，石成金”八字分量最重，但是最后又补充了一句仿佛只是题外话的评价：谢西陲之韧不，尤胜寇江淮。

谢西陲缓缓闭上睛，这位连离年轻皇帝都恨不得招徕太安城的年轻人，如今是大楚亡国人，却为北凉将。

这名被誉为大楚双璧之一的州副将，此时神定，脸沉稳。

廊步阵那边，披挂铁甲腰佩战刀的谢西陲坐在背上，举目眺望北方。

这二十年里，私贩铁给北莽草原，离漫的边关线上屡禁不绝，享受半国赋税倾斜的两辽边军小动作不断，极难阻绝，直到陈芝豹短暂旧任兵尚书和顾剑棠离开京城亲自坐镇北边，两位兵权最重的军方大佬在此事上密合，这才成功。就算是军法森严的北凉边军，依旧有数位实权校尉因此被就地斩首，牵连之广，从关将门到关外实权将领再到关

于公于私，北莽南朝骑军都觉得要在这条廊里大战一场，好大捞一笔战功。皇帝陛新近钦赐给完颜家族的那十八条鲜卑扣玉腰带，就是最好的例！

大功在前，力与神气都于的五万骑军，还冲不破一万多步军的阵型？

大风拂面，好像已经能够闻到血腥气。

有野战主力，因此五万骑军绝不可贻误丝毫时机！如今摆在这些南朝手握兵权的武将之前的难题，不单单是否绕路远行，因为位于廊中段步阵拒的僧兵，一样可以火速南撤，也许更换战场，北莽骑军可以更快破阵，但是快狂奔六十里额外路程的消耗，绝不是这些南朝军镇关隘大小将领可以承受的代价，再者，一万多西域僧兵的军功，尤其领军主将极有可能是一颗脑袋就能换取封侯战功的谢西陲，太诱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