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6节(4/4)

疆宗师，徐凤年轻声笑：“人间在曹卿和轩辕敬城之后，总算又要现一位儒家圣人坐镇气运了。”

三人一起走台阶，程白霜摇：“限于格局，我无法跻儒圣境界。”

徐凤年疑惑：“此话怎讲？”

程白霜笑：“哪怕是现在，我仍然没有那为天地立心、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之心境。”

徐凤年了，并未因此便轻视这位早已亡国的年迈儒士。

程白霜突然问：“王爷，你觉得何谓读书人？”

徐凤年想了想，答：“书生治国，太平盛世。”

程白霜又问：“那世之中，国难当，书生又当如何？”

徐凤年不假思索：“不当过多苛求他们。”

程白霜笑问：“难不应该是毅然奋起，书生救国吗？”

徐凤年一笑置之，“那我不着。读书人的担当，读书人自己挑，愿不愿，敢不敢，能不能，都是读书人自己的事。”

程白霜似乎有些讶异这个说话，沉默良久，笑：“也是。”

……

天亮时分，拒北城外，一骑从州老妪山疾向东驰至拒北城外，在临近城门之前，楼荒骤然勒缰停。

转望去，看到一个远离战场却依旧披铁甲腰佩双刀的家伙，正在抬想自己微笑。

楼荒翻，受到这位大师兄上那极为陌生的烈杀气，不得不问：“那个姓谢的如何？”

于新郎轻声慨：“只能说还没死，谢西陲受伤极重。”

楼荒没有再多说什么。

于新郎犹豫了一，“楼师弟，托付你一件事。”

楼荒毫不犹豫：“你说便是。”

于新郎伤：“可能要麻烦你带着小绿袍回中原，我带着她走了很多路，原本以为她可以一直无忧无虑地待在清凉山听湖，与她边那些同龄人成天爬树抓鱼，然后慢慢大……现在看来，很难了。”

楼荒摇：“这件事，你让徐凤年找别人去，我帮不了。”

于新郎皱眉：“你也要留？”

楼荒冷哼：“难只准你于新郎英雄气概，不许我楼荒豪迈一回？”

于新郎哑无言。

楼荒遗憾：“只可惜，你我暂时都没有趁手的好剑。”

于新郎拍了拍腰间凉刀，微笑：“用过之后，才发现很好使，手起刀落尸都不用抬走，畅快的。”

楼荒打趣：“要不然分我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