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7节(2/5)

大女正是练气士宗师澹台平静，她神愈发凌厉，“赵陵！当初你不曾被镇压于月天井之中，已是天为你网开一面，奉劝你不要得寸尺！”

赵陵没有继续上前，而是站在桥栏附近，望向那条静静淌的河，川不息，不舍昼夜。一袭古旧秋儒衫的老人双手负后，追忆往事，眉皱起，似乎想起了很多不堪提起的沉重心事。

隋斜谷伸两手指捻动一缕雪白眉，笑意玩味。

剑极为狭，且剑鞘之上刻有铭文，洪书文没有费力气去辨识，可是哪一柄才是与蜀在重谱上齐名的扶乩，洪书文就有些吃不准了，好不容易确认其余三剑，最终在两柄剑之间艰难取舍，举棋不定，生怕这一拿错就害得王爷亏本亏到姥姥家。

第415章 谪仙如雨落

老人哈哈大笑，“吓死我了！”

双眸如雪的女淡然：“大逆行事，天难容。”

秋三大之一的人屠徐骁，这位功震主的离大将，人生其实可以分为两段，封王就藩西北边陲，可以作为一分岭，在这之前，为离赵室老皇帝赵礼卖命效死，在那之后，徐赵两家积攒多年的香火所剩无几，赵惇在夺嫡大战中胜，新君在登基之前便前朝第一功臣早有心结芥，徐赵两家开始形同陌路，张鹿的庙堂登，拉开了朝廷对北凉边军行隐秘围剿的峰，科举上对北凉士中原官场设置门槛，任用顾剑棠嫡系蔡楠和淮南王赵英双齐，携手掣肘北凉，最终让连同徐家在的北凉百姓，一起成为非我族类的存在，在中原西北偏居一隅，几乎不被中原士族视为吾国吾民。李义山之所以被视为那几位秋尖谋士中最不彩之人，很大程度上源于在赵陵病死后，并未力挽狂澜，成功帮助徐家和北凉中原，导致赵室朝廷从始至终都将北凉视为心大患，为此徐赵两家都没有胜利可言，徐家铁骑作为战力犹胜两辽边军的边关砥，竟然从未获得过中原的财力支持。

黄昏时分，一位脱去袍的儒衫老者缓缓走向渡桥，向北而行。

面对自称仙人的赵陵，澹台平静一丝讥讽笑意，“谪仙人谪仙人，便在于一个谪字，你以为自己是俗世的教真人，无论山上山，都被百姓视为不可攀的陆地神仙？”

老者不以为意，一直走上渡桥，笑问：“天人何苦为难仙人？”

反观赵室也埋了两次广陵江叛的祸，虽说暗中推动西楚复国，勉达到了削弱藩王和武将两大势力的目的，但是战事展之不顺，离国力折损之大，显然远远

澹台平静无疑是人间练气士硕果仅存的大宗师，一针见血揭穿了赵陵的老底，仙人一落人间，便不再是生仙人了，如同一位权柄赫赫的中枢重臣被贬谪京城，徙千里，虽说不至于沦为丧家犬，却也权势远逊往昔，需要乡随俗，得老老实实照当地规矩行事。当初京城钦天监门外一战，徐凤年以一己之力斩落无数从挂像中走的龙虎山祖师爷，便是占了人间地利，如果徐凤年亦是离开人间的飞升之人，与那么多早已证生的龙虎山祖师爷在天上相逢，自然是必输无疑。相比赵陵此时此刻的虚张声势，澹台平静更好奇此人为何能够逃过疏而不漏的恢恢天，死后以读书人之逃过一劫，没有沦为天井之中的残缺魂魄。

隋斜谷一脸漠然神，“无所谓了。”

她站在渡桥中间，“你敢上前，我就算拼了与徐凤年两败俱伤，也要让你神魂俱灭！”

老人突然收敛笑意，“可惜啊，我是天上仙人赵陵！”

桥上有位大白衣女拦住去路。

……

柴青山犹豫了一，说：“希望前辈不要介怀。”

老者笑了笑，故作讶异，“哦？”

老人不轻不重哦了一声，“那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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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书文一咬牙，就要拿起一柄看上去像是扶乩的古剑，刚握住剑鞘，就听到东越剑池那位柴宗主轻轻咳嗽一声，洪书文立即放手中剑，抓起另外一柄乌黑剑鞘的剑，一手握住一柄，畅大笑，快步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