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0节(2/3)

纳兰右慈了，“你啊，有赵铸这么一个好儿，也该知足了。你看看老靖安王赵衡的儿，那个梦都想着皇帝的赵珣，到来连心女都护不住。你再看看北凉王徐骁的儿，徐凤年……”

纳兰右慈笑：“你们啊，让读书人的日过得不要他舒坦，唯一的用，就是不让读书人忘乎所以到忘本吧。”

南疆步军大将张定远，顾鹰，原州将军叶秀峰，鹤州将军梁越，还有吴重轩麾唐河李郁等人，都是相当拿得手的将领。

赵炳伸手拈起酒小菜的一片酱，细嚼慢咽，沉默许久才：“有些滋味！”

纳兰右慈坐回凳，给赵炳倒了一杯酒，缓缓说：“古人最有意思的，就是样样桩桩件件，大多都有个疼到心坎儿的故事。可惜啊，胭脂里名气最大的红颊，是贡品，老百姓有钱也买不到。又可惜啊，雕里的女儿红，其实也一儿不好喝。”

赵炳不以为意，哈哈大笑，“又给先生戳穿喽！”

赵炳兴许不会像老皇帝那样心狠手辣，但绝对会如鲠在。

四人已经死了二人，所幸活着的两人，不但活着，还能相对而坐一起喝酒。

赵炳只记得当时徐骁朝纳兰右慈伸大拇指，李义山摇不语。

遥想当年，两人初见于离京城，当时离还只是北方蛮夷的一隅之国，赵炳也只是声望不的众多皇之一。

赵炳放酒杯，双手握拳，重重吐一浊气，“就照先生说的办！我赵炳就当没生过这两个儿！”

然后风度翩翩如神仙的纳兰右慈便冷笑：“早知吃饭要拉屎，不如当初就吃屎？”

纳兰右慈一笑置之。

前半截话心的，可这后半句话？赵炳忍不住笑骂：“打住打住！磕碜人不是？！你们读书人就是一肚坏！”

纳兰右慈慨：“读书人的用，就是把古人所有的‘有意思’，喝去，吃去，读去，写去，传去。”

不纳兰右慈初衷为何，燕敕王赵炳心知肚明，若这位纳兰先生有了嗣，以后的天，就会有很多变数，就像徐骁有了嫡后，便上有了那桩京城白衣案。

赵炳接过酒杯，喝着那杯据说埋在地底十多年了的女儿红，以为然：“这酒喝着是不咋的！”

赵炳给纳兰右慈也倒上一杯酒，“卢升象手底有个叫郭东风的年轻武将，棘手啊。连张定远和顾鹰都接连吃了亏。”

他年他日，今年此时。

这位秋谋士，一生不曾娶妻生。

那时候在座四人，三人熟识，皇赵炳，杂号将军徐骁，寒士李义山，纳兰右慈。

不着这位藩王立即决定，重新转望向窗外，好像自言自语：“终究是虎毒不，你要是连这事都能毫不犹豫的话，我纳兰右慈也不会辅佐你到今天这一步，当然了，我也活不到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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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炳问：“那像我和徐瘸这样的人？”

赵炳望向这位风采依然夺人目的谋士，柔声：“先生，赵炳这辈最大的幸事，便是有先生相随三十年。”

赵炳一个坐不稳，轰然倒地。

四人当中，反而是豪阀的纳兰右慈名声最盛，赵炳徐骁都要远远不如，至于李义山更是无法相提并论。

纳兰右慈笑：“就许你赵炳有大将，不许离有良将？”

纳兰右慈直截了当：“别不懂装懂，都快三十年了，还是狗改不了吃屎。”

那一次相聚，喝了以后，赵炳便一脚踩在凳上，尽显豪气地大声笑：“早知喝酒要撒，不知当初就喝！”

赵炳心好转几分，轻声劝：“江风大，先生的骨又……总之还是别站在窗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