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5节(2/2)

大概是徐凤年横空世的缘故，男顾客都很快离开了，倒是那些妇人小娘们，愈发舍不得离开。期间小娘许清跟小地瓜心有灵犀地对视一。

许清把小地瓜放后，弯腰了她的小脑袋，许清她眉弯弯，轻声：“小凉，你能不能自己挑块布，我回帮你件好看的衣裳。晒得这么黑，可不能挑颜太的哦。”

到了位于集市角落的那间小布店，兴许是许清走得急，连店门也没关，已经等了好些客人，生意显然不错，凉莽大战已经落帷幕，许多边军士卒陆陆续续返回关，人多了，加上军饷更多，生意自然就好了。小店有男有女七八人，略显拥挤，不过相信那些男人，多半买布是很其次的。

若是她有丁儿聊天兴趣的时候。

那个时候，男人或者站在她边，或者坐在她后，默默无声，不敢说话。

“哦，这么犹豫，那就是很多了？！啧啧，厉害厉害，不愧是北凉王！”

可是北凉铁骑纵横天，无敌二十年！何曾在意过中原朝廷的看法？！

噼里啪啦，就是几十记木刀。

如果是她难得心不错的时候。

照离律例，所有藩王之女，只是郡主。

徐凤年独自坐在门槛上，单手撑着，始终看着孩，神安详，神温。

小女孩了个鬼脸，蹦蹦去挑选布料了，一都不客气，突然想起来，对正走向柜台的女说：“我会让姓徐的付钱的！”

又是一顿木刀伺候。

“嗯？”

“喂，你说的那座清凉山，有没有我家两个那么大？”

轻声：“嗯，得像你爹。”

小地瓜用心想了想，瞥了坐在门槛上的徐凤年，孩没有拒绝。

一直到幽州边境倒关。

“喂，徐凤年。江南是比北凉还要南方的地方？”

是在他们归途在龙腰州边境地带，遇上一支向北而去的北凉边军，要驱直北草原的六千徐家铁骑！

在那之后，小地瓜就很少说话了。

只有在她心最好最好的时候，小地瓜才会骑在她爹的脖上，把小搁在她爹的脑袋上，一言不发，就是轻轻着鼻，可是也不哭声。

假如她心稍稍好转的时候。

“信不信我一木刀，把你揍成大猪？！”

徐凤年对许清善解人意：“你先忙，不碍事。”

徐凤年有些奇怪小地瓜为何对许清这般亲昵。

六千边军铁骑，同时翻，在看到那位骑在年轻藩王脖上的小女孩后，人人神激动，为首骑将正是战功彪炳的右骑军主帅李彦超，他率先抱拳声：“我北凉右骑军！恭迎公主殿回家！”

不过许清笑着摇：“这回先送你，不过次要，可就要给钱了。”

“姓徐的！你在北凉那边有几个女人？”

“见过啊，不过只见过东海，南海那边没去过，以后咱们一起去？”

“你骗人！”

“你本不信！”

“爹相信啊。”

往南走的这一路上，徐凤年可谓是吃足了苦。

“有，还要再大一些。”

大概是许清那份发自心底的独有温柔，让这个孤苦无依的孩到怀念吧。而这个至极的孩，对于分辨外人的善意恶意，有说不清不明的天赋。

当时小地瓜在去摸那些布料之前，两只小手不忘使劲了袖。

“嗯。”

然后徐凤年就又挨打了。

不过比她生气的时候要少一些。

徐凤年笑着。

“姓徐的！”

“那得等你大一些，否则爹不放心。”

偶尔两人中途歇息，小地瓜也会独自向北望去，怔怔神。

“那你见过大海不？就是很大很大的。”

他不躲。

如果她心格外不好的时候。

“我一个人去！”

“……”

六千人，齐齐抱拳声：“北凉右骑军！恭迎公主殿回家！”

她主动要求骑在他脖上，张大睛，满脸好奇，使劲望着那支陌生骑军。

小地瓜一边抹泪一边摇：“我才不像他！我只像我娘！”

那一刻，徐凤年瞬间便红了，侧过，轻轻吐一气。

小地瓜唯一一次嘴角翘起。

背着她的他停脚步。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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