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节(4/5)

，或似虎，或若鹰，或如，更有痴男怨女、林魈魅，居中则是一颗怒目贲张的麒麟首。

这只九首异鸟，便是神鬼车的本来面目。

鬼车双翼拍动，登时掀起阵阵狂风，将数以百计的卒卷到天上。空中，鬼车飞旋而来，双翼振动间带动气，早在空中暗布无数湍涡刃，卒一到天上，登时如被千刀斩过，躯碎成千百碎块，哗哗洒。纵是纪若尘再有神通，也无力回天。

“纪若尘！你越界而来，冒犯于我，是何理？”鬼车厉声叫着。它每叫一声，必是九首同时发声，虎啸鹰鸣，相应和，汇聚成洪涛般的音，听在耳中说不的难受。

若是换了去人间之前的纪若尘，听到鬼车如此发问，此刻必杀气发，矛上天，与它决一死战。然而重归苍野的纪若尘却端坐不动，毫不动气，既不与鬼车对骂，也不解释来意，只淡定：“鬼车，你现在落地臣伏，发誓效忠，便可免一死。”

十万兵并不足惧，纪若尘而不发的气势却令鬼车暗生惧意。它虽自傲，自问却也不到破开六界障、跨空而去后，还能安然返回。只不过纪若尘大军杀到了家门，它虽有心退让，但也不得不展示一威风，免得纪若尘趁火打劫，提太过苛刻的条件来。可谁成想这纪若尘居然全不顾忌苍野规矩，开便不留余地。鬼车好歹也是活了数万年的神，怎可屈就其它神之？冥凤乃是黄泉之，方可雄踞南方，压服众多神。这纪若尘虽然莫测，可怎能与冥凤相比？

鬼车凶顿起，狮首咆哮：“纪若尘！休要猖狂……”

鬼车话未说完，纪若尘随手向赵奢一，赵奢躯登时膨胀起来，转间便至二丈，将上黑铁厚甲生生撑裂！

赵奢躯大之势终于缓了缓，他只觉得充斥着完全无法承担的大力，当分毫不敢停留，一声啸，扬手间凌空抓一淡银星辉短矛，向鬼车狮首狠狠掷去！矛去如电，与其凌厉去势不符的是悄无声息，只在灰暗空中留一灿烂星辉轨迹。

星矛一，瞬间已至鬼车前！它又惊又怒，一个翻，狮首堪堪避过星矛。但星矛还是过脖颈，撕数片丈许的铁羽来。

纪若尘从容：“我再说最后一次，落地臣伏，可免一死。”

鬼车九首一齐咆哮：“吾也是神，纪若尘！你休要过分。”

纪若尘而起，仰望鬼车，淡：“连我手也能伤你，居然还不肯降，这便是你自寻死路了。”

他起战旗，随手一抖，战旗旗面展得笔直，鬼车看得分明，旗面上那个不羁的纪字，竟是幽幽蓝焰凝成！

鬼车猛然一惊，隐约想起什么，心中刚暗叫一声不好，展翼飞时，纪若尘已如登天梯，步空踏虚，一步百丈，向鬼车行去。

战旗在罡风中猎猎作响，那幽蓝的纪字，在鬼车九合共二十三只睛中，如此狰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