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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意不及他的泪，踮脚在他/漉/漉的脸颊上轻轻落一吻，尝到泪的苦涩，笑却清甜，“我是你的岑意啊。”

不要总是一个人积在心里。甚至每次难过的时候，连悲伤的表都想隐藏。

无奈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能让他不再悲伤。但至少这一刻，既然他的肩膀能派上用场，就用来哭个痛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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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过了。”

沈闻霁额抵在他肩膀上，竭力制止的泣顺着肩膀也传他的，把病号服浸了一大片。

沈闻霁哪里会不知，自己在一件得不偿失的错事。

“我很想他。”

他总是只用最简单的话就能轻易破防。因为是从心里掏来的句，最简单也最有直击人心的力量，“你只是从来不说……可我都知。”

能不能让我成为你的依靠？

“他从来都不会觉得你是个差劲的人。”

“我……太想他了。”

沈闻霁忽地怔住，霎时间有什么脱离了眶，迅速地过脸庞滴落在他发上。

“我知。”

“我好希望你能开心地活着啊沈闻霁，也不用总是开心，当然会有不如意的时候……那也都可以说给我听啊，我会好好听的。说来就没事了。”

岑意低声，“我们还有别的事可以为他的。他一定还有没来得及完成的事吧？他还想看到斐大，他想看到你们好好地生活。我们可以一件一件都替他实现，就像活给他看那样。”

他只是太想再为南获什么。恨为时已晚，恨无能为力。他不想让这世上最亲最敬的家人带着委屈和遗憾离开这个世界，哪怕自己都知是于事无补，只能徒劳地用来发恨意。

连这样悲伤的表也跟我分享吧，沈闻霁。

“我知你很想念南哥。可是无论再什么，他都不能回来了。”

边围绕着的草莓甜味一加重，好像连空气都要被染成粉了。

我也想成为你的依靠。

“我希望你……对自己好一。”

岑意笑着，用理所当然的语气，“因为他很你啊。我也一样。”

岑意抚摸他的发，低声说：“他一定也很想念你。”

沈闻霁抿住嘴角，像笑又像哭，只有泪一直不停地掉来，嗓音沙哑得不成样：“你是从我心里钻来的妖怪吗？”

岑意想要抬看他，又被摁住了脑袋。这一次却没有罢休，温柔又笃定地拉开了他的手，仰脸望着他通红的眶，他的脸颊，泪笑容。

岑意能受到他的颤抖，在最终的压制后逐渐决堤，逐渐蔓延到自己上。不知怎么，到心疼又有些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