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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学了，其实他家里早在几年前就已经好了全安排……”

但他不能，也忘不了。

许约轻笑着，这几个月以来，为了不让自己有任何胡思想的机会，他把所有的心思和时间全放了那些已经看过无数遍的课本里，好不容易有一天用尽了全的力气想给自己一个答案。

许约突然就笑了。

那个午，许约旷掉了所有的自习课，一个人将袖挽至肩膀，在育馆运着球再疯狂用力砸在了透明篮板上，一次没，就重新再来一次。

“许约，你自己看看清楚。”周辉摁着许约的，行让他的脸正对着黑板，也可能是黑板旁边的灯牌，“你他妈睁大睛好好看清楚，还有10天，10天！你再看看你的成绩！以前A班的第一，现在呢！我和李然然去楼公告栏上找你的名字找了整整10分钟啊10分钟是什么概念你比任何人都清楚吧！！”

许约突然想逃，想去一个没人的地方，想狠狠的大哭一场，再将所有在他上发生过的事全忘掉。

“许约，等等！”李烨松开手，清了清嗓替许约抚平了上的米薄T，“老师希望，这件事不会对你之后的考试的成绩有任何的影响……”

那张申请表上字里行间没有夹杂着任何一个连笔，工工整整的排列在他前，甚至连右角的署名，“渊”字最后一笔也往拉了许多，笔墨比其他的更，大概是在那最后一笔上停留过许久。

也从那之后，许约再也没有跟李然然和周辉一起吃过午饭，晚自习结束，回宿舍的时间日渐拉，很多时候只是把自己封闭在那颗银杏树旁的某个黑暗角落里，以往那灿若星河满星辰的双眸开始逐渐变得空无神，拉的无数习题卷和一落千丈的名次再也没能补了回来。

A班教室黑板旁边早在开学的时候就被挂上了一个考倒计时的LED灯牌，许约侧着脸贴在桌上，逐渐清晰的视线终于落在了那个数字“10”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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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老师。”许约将申请表递了回去，冲李烨弯了弯腰准备转。

李然然和周辉依旧会路过A班的后门，每次都是一脸担心的看向教室最后一排。终于在某个午后，周辉忍无可忍踢开门直接冲到了许约桌边，愣是将他整个人从桌上拽了起来。

“所以……从一开始，顾渊就知他最后一定会走的对吧？”许约愣了，“也难怪他之前那么努力的学英语……原来都是为了今天准备……”

“老师……”许约顿了，淡淡地说，“谢谢你这么照顾我。”

一秒，李烨站了起来伸手拽住了许约的后衣摆。

忘得净净。

等待着他的……只有一张没有任何温度的退学申请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