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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约……我，我们，考终于结束了……我这次所有的卷都……都有认真的写完……”李然然呜咽着，时不时几睛，“我觉得……这三年来，真的……真的值了……”

虽然丢人了些，但许约知，这是他们这三年来全积攒起来的压力的彻底释放。好像从今往后，不会再有大半夜熄灯之后举着手电筒看书那副神经兮兮又小心翼翼、在球馆疯狂奔跑或者是在那条林荫路上拿着扫帚的少年们。

周辉彻底愣在了电话那。

“行了李然。”许约忍不住笑了几声，了李然然的肩膀，“恭喜我们啊，毕业了。一般大学都是9月中旬到10月初才开学，也顺便恭喜我们有了整整三个月的假期了。”

“吧你。”许约突然笑了起来，“周辉，从我来上海我也没能认识几个人，关系好的也就你们几个，所以……你跟李然然的考志愿一定要好好填，知了吗……我觉得你说得对的，我这么聪明，大不了再来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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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

洛杉矶气候四季宜人，夜晚也有着一片亮的星河，金系最名的教授上完了今天的最后一节晚课，目送着班里所有学生了教室门，并且互了再见。

可就在这一刻，周辉才突然明白，他们永远都不能代替顾渊的存在，没有办法还给许约一片光明。

大不了重新再来一遍……

……

只有顾渊一动不动撑着胳膊安静的看向窗外。

这个结果他最开始不是没有想过，但他们唯一能的只能是在成绩公布的前一个月里，用尽全解数甚至想尽所有的办法，带着许约打球，教会了他玩游戏……为的就是能让许约比以前开心一。

考结束之后，许约重新找了个离附中近一些的老式小区住了去。一个月后的夜，上海市上空的银河清晰度极，清澈明亮的让人有些害怕。许约了鼻，右手从那个黑鼠标上撤离开来，满疲惫拨通了周辉的电话。

一遍没有顾渊现的生活。

“靠，这次……还真是把我们整个中的假一次都补回来了。”周辉忍不住叹。

“周辉……”许约闭了闭，往后仰了去靠在了沙发上，“我考砸了。”

话毕，许约果断挂了电话，一瞬间就冷清来的客厅里，只传来了几声略带重的息声。

投来的怪异光。

“没关系，许约。”周辉语气平缓中带着些难得的冷静，“真的没关系的，许约……你那么聪明，底又好，大不了……大不了兄弟我不去上大学了，陪着你再读一年三……有个词语特别适合你，叫‘东山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