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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虞雪也笑了一声：“你说期封面拍摄吗，确实快了。”

许言慢慢撩起，半晌，很迟钝地“哦”了一声。他手肘撑在床上，支起上半，微抬着，张嘴，沈植把杯靠过去。许言仰起脖，之前还不觉得，一旦碰到就好像格外渴起来。他整个人有急切，往前凑，双住杯沿，结上动，嗓里发咕噜咕噜的吞咽声。杯慢慢翘，沈植一直看着许言，伸手帮他掉嘴角边溢来的。

“嗯。”虞雪应了一声，“是林衍的，他以前不让别人在岛上拍照。”

许言没看他，接起电话：“喂？”

沈植看了来电人——虞雪。短短两个字浇灭所有企望，不留砸破幻想，苦味猛地从往上泛，沈植咬了尖，觉得自己才是那个醉了又醒的人，并且醉的时间那么短促，仅仅两分钟而已，都不够他好好珍藏，用来久违地个梦。他站起来：“我去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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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言问：“的什么？我看看有没有能用来布景的。”

他说这句话时沈植刚走去掩上门，隔着门听见许言的嗓音，带着哄人似的安意味——和三年前几乎没什么不同，只是给了另一个人。沈植以为自己已经接受并能面对现实，原来不是，原来不能。

“对，那岛听说是私人的，里面怎样也不知，我星期先过去看看。”

虞雪今天终于是正常的：“在什么呢，我组一星期了你知吗。”

挂了电话，许言闭上睛，刚刚说“拍摄”、“照片”的时候，其实他满脑都是沈植钱包里那两张相片。他好像看见了很久以前的自己，睛里有光的，切、真挚，也看见过去的沈植，冷漠、不耐。他们面对面站在一起，十分不搭，非常违和，而那个过程曾经持续了整整四年。

“渴吗？”他试着轻声问。

“原来是林总的……难怪没人知它什么样，连照片都没有。”

门被推开，沈植拿着一杯来，见许言闭着，以为他睡了。他把杯放床，在床边坐，用手背贴了贴许言泛红的脸，看他皱起眉嘟噜一声。沈植有无理地想要是许言一直醉着就好了。

他一秒都不想再经历那样的，所以只能拒沈植于千里，人总是要趋利避害的。

“丁香。”虞雪好像快睡着了，语调轻得要飘起来，但许言觉得她更像是陷了某回忆里。她说，“只有丁香。”

“听说了。”许言笑，知她拍戏累了，就把声音放轻，听起来格外柔和，“这不是很快就能见面了。”

“没什么特别的，上面有个光房，里面了，定期会有人过去照料。”虞雪说。

“好，我知了。”许言说，“累了吧，收工了就早休息。”

手机。

“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