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页(2/2)

“还能为什么，来看你。”

习惯了。

但梦醒后的一段时间里总是非常难捱，沈植住钝痛的心，了气，慢慢坐起。

沈植摇摇，轻声问：“你为什么……会来。”昨天晚上为什么会来，又为什么会留。

洗漱完后他去了衣帽间，许言的衣柜还开着，沈植俯拿起昨晚自己抱在怀里的灰卫衣，上衣架，挂好，再把那些被推到另一的衣服一件件重新移回原位。他站在那里看了好一会儿，最后关上衣柜门。

他无数次梦见这样的场景——不论是睡前还是醒后，许言都在边。但只有这一次，真实那么烈，烈到让人无法质疑。

本章已阅读完毕(请击一章继续阅读!)

两人相撞的那瞬间，沈植没碰到任何实——他没有抱到许言，只揽了满怀的空气——许言消失了。沈植失重往床摔去，但他只是平静地闭上。

沈植还是愣愣地不动，许言颇有耐心地等着他。很久后，沈植才坐起，一开声音沙哑：“你……”

他维持着抬的姿势，开始怀疑昨晚或许不是梦，是真实的——不，不用怀疑了，确实不是梦，是真的发生了，所以许言今天早上才会现在这里。

凌晨三多睡，中午十一醒，许言起床后去了父母家吃饭。

才抬起——他的表变得很茫然，目光转动，呆呆地看许言拿着一杯走到床边，坐来。

又是新的，让人毫无期待的一天。

沈植习惯了，习惯了在梦里见到许言，又在最后一刻失去他。梦再真实也还是梦，总是要醒的，他已经烂熟了这落差。

他了衣帽间，拉开窗帘走上台，桌上酒瓶歪斜，看起来混潦倒，像他。今天早上没有太，风过，沉且闷。

“哥，睛怎么这么？”许言正喝着汤，许年凑过来，问他。

“起来洗漱，洗完喝。”许言说。

其实不许言到底是于什么原因来看自己，都不重要。沈植红着眶笑起来，伸手去抱他，许言就坐在那里，没有闪躲。

他隐约还记得昨晚的梦，他梦见许言哭了，看起来那么难过。沈植想，幸好只是梦——他不希望看到许言这样伤心。但同时又很遗憾，梦里的自己能当面亲对许言说生日快乐，现实中却不能。

许言今天休息，他凌晨一多才从沈植家来。沈植说完生日快乐就睡着了，许言也不知自己为什么还要在他床边坐上一个钟。

咚——砸上地面的同时，沈植睁开睛。房间里一片昏暗，只有他一个人。

许言把放在床：“嘛这么看着我，没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