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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他想说的不是“你先走”，而是“你快走”。如果他是正常的，他会很坦然，无所谓蓝秋晨有没有和许言见过，无所谓许言知不知蓝秋晨是心理医生。

沈植因为他这句话才回神，侧看他，咙动了动，好像开都困难。过了一会儿，沈植终于说：“你先走。”

穿黑T的那位，蓝秋晨看着熟，很快他想起曾经在纪淮的生日上见过，是纪淮的发小，TIDE的摄影师。

“我看你现在这边的工作多的，打算买房吗，方便。”

沈植说：“我今天请了一个月的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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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车上以后给我打电话。”蓝秋晨低声说，“或者任何时候，觉得不对劲就联系我。”

蓝秋晨说完就脆地往另一边走，与此同时，受到视线的许言转过来，正好只看见沈植一人站在台阶。

“真的？”蓝秋晨有诧异，虽然一个月的假期绝不可能带来康复，但这个决定某程度上也意味着沈植的态度。蓝秋晨盯着他，“这个月里你不得到定时来诊所？”

彻底戒断这段对沈植来说无疑是痛苦的重压，蓝秋晨从没这么提心吊胆过，怕沈植难堪重负熬不过去，怕他彻底崩盘起不来。

就沈植这状态，蓝秋晨很忐忑，怕他又像前两次那样状况。

“之前有想过。”沈植回答，“现在算了。”

“怎么了？”蓝秋晨挂了电话，往回走。

但偏偏他病了，于是连和心理医生来吃顿饭都成了瓜田李，他贼心虚，没有自若无惧的底气，完全没有。

他刚想问什么，一秒却忽然一个字都问不来了。沈植在心理咨询时一直用“他”来指代的另一方，并没有提及姓名，蓝秋晨只知“他”是沈植的大学同学、前男友，国三年，是个摄影师。

“许言，他朋友过生日的时候我们见过。”蓝秋晨的语速很快，“他知我是心理医生。”

沈植没说话，他脸上的表很平静，但蓝秋晨不妙地觉得那本就是死灰般的平静。他顺着沈植的目光往左看，餐厅门，路旁那棵树，站着两个男人，正面对面在笑着聊天。

结完账两人了餐厅，蓝秋晨在跟女朋友打电话，约着去什么地方去接她。打着打着他觉得不对劲，回一看，沈植竟然站在原地不动。

“明白。”其中原因，昨天心理疏导的时候沈植该说的已经说了。蓝秋晨叹了气，“这段时间格外注意一，时吃药，别喝酒，少熬夜。”

“我尽量。”沈植的脸苍白疲惫，完全不像是即将拥有一个月假期的人。

意外的，现在有答案了，“他”是许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