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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关系，’那时候，一双温柔的手抚在他柔声安，‘乐乐这么聪明，那妈妈考一考你，乐乐知不知，要怎么才能上飞机啊？’

公园的动充气儿童乐园周围乌泱泱地都是孩，跟一窝小蜂似的，忽地奔东，忽地又转西。家们都站在外围，恨不得八只睛盯着自家疯跑的小王，谁也不会在意别家的孩多了还是少了。有个胖墩儿圆地钻树丛，顺着充气乐园的边缘往最里走，谁也没有在意到他。

程翥一时茫然：“……有。我都直接给一张红票……”

在被充气乐园几站了所有空间的公园后面的隐蔽角落里，她带着他、像探险一样，拨开茂密的树丛，手指轻轻在边，好像有一个天大的秘密，像童话里的孩总会打开那个神秘衣柜的门。那儿有一个废弃的邮筒。她说，乖孩都在这里买票，在这里把钱投去，然后排队才能上飞机。

“对……因为我问他想要什么奖励，他总是不说，我就说先给他票攒着……等想要买的东西有了，就用攒的自己买……”

“你放心，我也去找，”小徐说，“对了，乐乐上有钱吗？你给他钱吗，大概给多少？”

乐园里有一台充气飞机，是孩们的最，驾驶舱里只能坐一个人，后面的座位也只可以坐两人。每个人都想抢上去坐，为此免不了要争夺推搡，拉帮结派。乐乐虽然也喜飞机，但他从来都抢不到那个位置，小朋友们结伴嘲笑他，说他上飞机飞机就飞不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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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步迭嘴角微微搐，他原本半弯着腰，这时候猛地直起，似乎把什么想说的话正咽回去。

小徐愣住了。“你给那么多嘛？听你这么说你给过不止一次？”

程翥的神里这才回过一丝活泛，定定地注视着面前这个恐怕比他小一的青少年——对，他还是个青少年呢，现在却好像是个大人一样冷静镇定，在程翥看来颇有几分运筹帷幄的气势了。而且说来好笑，他们才认识几天，现在这个他只知叫小徐的大男孩却成了他最亲近的人。他背井离乡，选择家人不能理解的行业、不认同的婚姻，断绝了一切关系为了自己的理想和奋斗，而在这一刻愿意站在自己边的，居然只有一个青茬茬的小。

‘对呀，乐乐真聪明，要买机票才能上飞机啊！其他小朋友上了飞机，飞机也不会开，去不了想去的地方。因为他们没买机票。’

短促的沉默后，他突然站起来，闷着就往外冲；程翥踉跄了一，跌跌撞撞地跟着追去。

乐乐前一亮，他想起来了，他见过妈妈买的机票，就夹在妈妈的红本本里。他噎着泪：‘要买……机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