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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没过去呢？徐步迭躺在事的余韵当中，终于可以平静地视自己的心。时至今日，那疤痕碾过时的痛楚，似乎终于可以忽略不计了，那原本埋藏起来不忍卒视的伤，现在也终于可以面对。提到他们时，也终于可以用一蔑视的、戏谑的吻，正常地对待了。而当你正视他们时，也才会发觉，那些曾让你夜半惊醒、辗转反侧恐惧不已的伎俩，其实不过是一些难以启齿的龌龊腌臜，幼稚陋得十分可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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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给我拨拨看看，我上这儿是不是白发了？”

“那我把你塑个全的拿去卖。”程翥握着他的腰打趣，手指在腰窝上打着圈。以前太瘦了，觉一堆骨硌着，现在生了，腰窝的手就尤其好，令人不释手。

程翥无语了：“……你当我是什么人，我在你心中就这形象？”

其实也正经的，程翥心想，但是还是把话题绕了回去：“我之前听敬说，你把秦鸿给狠狠整了一通。那你心里这事，是算过去了，还是没过去呢？”

“这就是你的正经事啊？”

就像一刺，又瞧不见，挑不，寻不着，时间久了也不影响生活，有时候又已经忘了；可时而隐隐作痛，提醒着你，你受过伤，哪怕伤不会痛，哪怕你向前走，它也永远在那儿，一早已溃烂的暗疮。

他最终慢慢地说：“那要看怎么说了……我觉得我已经过去了，已经不在意了，甚至懒得给他们神，也不再会为了他们而失眠心悸，疑神疑鬼；但又觉得可能的确一辈都要和它如影随形。”

程翥沉默了一会儿，久到徐步迭都快要睡着了，才开说：“海外有那地艺术品拍卖市场，你知吧？国还会比较收敛，到了国外，就变得非常明目张胆了。其中有一，满足收藏者特殊癖好的艺术作品的地拍卖，俗称叫市。”

“有钱赚啊……”小徐半梦半醒，就记得钱了。

“嗯，举个不恰当的例，假设你画了一幅蒙娜丽莎，在市拍卖中最受迎的就是原作者绘制的蒙娜丽莎的全被侵犯的画。当然，标注是匿名的，是不是原作者，要靠你自己的睛去判断，也可能是仿品，所以这也很刺激，就跟赌石一样，赌到真品，就是开‘遗珠’，所以叫市。其实也可以说是一标格的艺术买卖场所吧……因为价格昂，那里有很多不得志的、或者想来快钱的名家也在里面‘海’。”

“……市？”

徐步迭眯起睛：“你也海了？”

胳膊，一双睛半开半阖着笑弯弯地眯起，显然酒餍足，终于理占了上风，听得见人话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