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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小徐可不了，本来一通发完对他这浅眠的人来说最是容易睡个好觉，结果给这一通搅合，明明事后一支烟的快活时间全来纠结了；他也才知，那刺还在，自己也的确在乎，当时把秦鸿吓得看起来是大快人心，实际上也不过隔靴搔。他气愤没发，只能拿手指绞着程翥胳膊上一块掐着气，掐得人只得求饶：“我明白，我懂了，你这儿这事没过去……但是啊，你也要冷静来看，她的选择其实没有错，她如今的人生里，有太多比这货重要的多事，他就是再怎么贩卖当年的恶意，也伤害不了她了。你能明白吧？你也一样……我看到你最近的作品了，今天发现你在学校也是半个名人。步迭，你以后名气会更大，跟这行牵扯更，你越往上走，要面对的和她现在的顾虑也就越没有区别。”

徐步迭突然荒谬地想，平心而论，现在这幅令人作呕的恶心画作竟然比其他作品要好得多、给人印象刻得多，让你能在看到的第一瞬间确凿无疑地相信：是的，他们绘画了她完璧的好样，接着撕毁了她所有的好的伪装暴了她的所谓“丑陋”，然后又骄傲地记录了这荣耀的时刻。一表一里，完成了一次从到灵魂的完全狩猎。

“对。”程翥握住他的手，掰开他攥的掌心扣住，“我猜他们不是第一回 这事了，应该还有 很多针对受害者为模特的画都是采用这‘两吃’的方式，满足癖的同时变相炫耀自己的战利品。但是……我们并不知还有谁，也并没有其他人的证据。就是这张图，毕竟是黑市售的，他们也完全可以不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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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画的……肯定不止一幅……这是证据。……”

徐步迭回应了程翥的目光，了。

徐步迭沉默了很久：“可能对她来说，这件事的确已经过去了吧。”

“可是——”

“唉……这么大一瓜可憋死我了……今天我可算逮着人能说了，”程翥咂咂嘴，如释重负地放平，“想想也是，她演艺圈可能会发现，甘和豫那手段都是小儿科……见多了也就不怪了。”

程翥安抚地拍了拍他的手，阻止了他急切地发言，继续往说：“我知你在想什么。目前最确凿的证据就是这张画，我拐弯抹角联系到了佟冉然，但她明确表示了不愿意对当事人追究责任，毕竟一是对她来说事已经过去好些年了，不那么在意了；二是证明这画是不是甘和豫画的大概是旷日持久的没官司，也很难证明这画是意加工还是写实；三是她事业发展迅猛，一旦曝光，都已经过了退休年龄的甘和豫能怎么样，估计牢都不用坐，而她恐怕演艺前途就全完了。所以，她宁愿重金买断，也不会透一个字。”

女明星的缘故，总被摆在画廊的显著位置，来往人都能一看到。那幅画上的年轻女孩轻盈漂亮，不施粉黛，也还没有被贴上后期成名之后的一些标签，瘦伶伶地拒绝着周围烈肮脏的彩包围，像一支倔的百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