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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冉然的动作一顿，她再度重新审视起面前的年轻人，她发现他和她不一样；那伤痕没有使他变得怯懦、灰暗、畏葸不前，那就只能使他更加大。

走后台，远远看见程翥百无聊赖地等在那里，站在丧猫的位置，也拿了一支克笔在它几乎满满当当寻不到空隙的上写写画画。那原本没的猫上，现在全被各祝福、表白、祈愿和语叠满，“希望四级一次过”“但愿他也我”“我们要在一起好好的！”“何以解忧唯有暴富”“今年也要继续加油！”“XX和XX是天生一对！”“爷爷健康”“祝愿亲的考研顺利！”

她站起来换上鞋，理了理裙摆：“抱歉，说是谈谈，倒是让你听我唠叨了半天。”

“不会……”徐步迭有些急促地抢着说，“那个……您希望我给一份不一样的答案……是吗？你也想要这件事最终有一个结局，画上一个句。”

佟冉然顿了顿。“对。但是法律对这人反而没有什么作用，所以我估计就算你再找他们一遍也……”

佟冉然的声音在舞台上空响起：“我的一位朋友说，‘艺术家是灵魂的侠客’。我不知我算不算得上艺术家，但我想把这首歌送给他和他的人……如果这首歌有灵魂的话，就让它变作侠客的剑，代替我和你们一起，斩断曾经的遗憾——”

徐步迭睛微微弯起：“我们是艺术家啊，佟。在我很小的时候，我爸爸总是不在家，小孩懂什么，就总是哭；后来他给我带来一匹艺术家雕刻的小，告诉我它可以带我去任何我想去的地方。神奇的事发生了，只要握着它睡觉，我就不再到寂寞，也不再哭了。以后的人生中也是如此，仿佛越是低谷，越是能受到艺术品上带来的一大的、左右绪、打破禁忌和赋予勇气的力量。所以我一直觉得，艺术家就像是灵魂的侠客一样。”

“我现在要骑着那匹去更远的地方了，我不想再拖曳着这么重的包袱上路，也不想我的同行者要时时为我慢脚步、错过风景；所以更必须把这件事在这一阶段一个了结——既然不能以法律的方式，那就以艺术的方式也不错。”

老师！要准备了！”

那些与祝愿织在一起，像是刚刚了一层厚厚的、五彩斑斓的漂亮。这一件特别的装置雕塑艺术到这里才算完成，工作人员正在空隙涂上一些纹理般的颜料；等一会儿广场中央的主舞台散场时，每个人都能看到是什么让它重获新生。

“我也有一个不之请。”徐步迭恳切地说，“我想要您当年收集的那些人的联系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