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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震动的时候方颉懒得动，隔了五六分钟，才爬起把它拿过来，开。

“在嘛呢男朋友？”

“怎么了？”

“……行吧。”那边的江知津明显叹了气，接着开，语气跟念课文似的。

江知津声音带笑，依旧懒散，却非常温柔。方颉突然鼻一酸，隔了半晌才应了一声。

“一般这个时候不该礼尚往来祝我新年快乐吗？”

新年好呀，新年好呀，恭祝大家新年好，我们唱歌，我们舞，祝福大家新年好……

窗外面有人在放烟，声音很响，还有小孩儿的笑声和尖叫声，吵吵闹闹。刚才路上听见的歌声的应该就在这附近，现在还在不停地播着。

电话一接通，江知津带着笑意的声音裹着背景里烟火和笑，一起传了方颉耳朵里。

“嗯。”

“我怕大年三十的祝福太多，你会看不到我的问候……”

江知津“啧”了一声，“能不能听我说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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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早就睡啊？”

“今天已经三十了。”方颉听了一半就笑了：“江知津你有病吧。”

江知津发了段小视频过来，周洪和顾巡远远的在火，燃了就赶往这边跑。接着镜往天上移，烟火呼啸着冲上半空，炸开一朵一朵绚丽的烟。

回到房间，方颉没有洗漱，甚至没有换衣服，直接往床上一扑，翻过用手臂盖住了自己睛。

“新年快乐。”

过了几秒，江知津的电话直接打了过来。

“他俩没被揍吧？”

“懂不懂礼貌啊。”方颉心本来差的，现在突然被江知津搞得有想笑。

方颉想了想，回复：“睡觉。”

一愣，接着眶立刻就红了。她赶扭过，带着重的鼻音“嗯”了一声。

“困了。”

江知津脸上的笑意一顿，慢慢消失。他选了个安静的地方，对着电话那喊了句：“方颉？”

江知津安静了几秒，才开：“嗯。”

“哦。”虽然江知津看不到，方颉还是忍着笑意。“你说。”

方颉躺在床上，慢慢吐了气。

电话那，江知津语气带笑，偏偏还一本正经地接着把那段祝福语说了去：“我怕初一鞭炮太吵，你会听不到我的祝福，所以在此时此刻，提前对你说一句……”

“没事。”方颉稍微压抑住自己的绪，不想让对方听来。“新年快乐。”

方颉笑了一，那边江知津又发了一条。

“暂时还没有，小区邻居都特别善良。”

方颉把这个视频看了五六遍，才打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