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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再抬时，看到小疯的耳朵尖儿还红着，他心里成了一团棉又觉得好玩儿，轻轻笑了一声，吊儿郎当地垂眸看着他：“还害羞呢？又不是没见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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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苏北动作一顿，难得的有儿不太好意思，但脸上还稳的一匹：“我看看。”

江淮丝毫不掩饰嫌弃地跟着退了一步，“你什么？”

江淮抿了抿，耳朵尖儿染上了一层薄薄的绯：“艺术节的衣服，你……没有到上面吧？”

大汇演全校都会来看，而且这时候是在晚上，灯光一打就会看到面黑压压的一片全是人，江淮还好，毕竟他天生少了儿，陈默就不太对劲儿了，从站在舞台侧面的台阶上开始就一直在发抖。

见是见过。

苏北角带着愉悦的弧度，把小疯的校服拎过来，示意他把手伸去。

餍足意味的茶眸，浑无力地倚在男朋友上，任由男朋友给他穿校服。

江淮一扑到了他的背上。

不过都说有多少付就有多少回报这事儿是真的，他们的小品成功打了年级，登上了大汇演。

苏北没给他把校服拉链拉上去，声音还带着些透着餍足的哑：“怎么了？”

“……”

……

他自己抖就算了，还要退后一步来挨着江淮企图让他跟着他一起抖。

翻完了之后，他又把衣服折了装回了袋里。

江淮呵呵一笑：“你的灵魂很有趣。”

……可是没有像今天这样过。

江淮他们班上的小品经过了讨论之后，取了一个特别普通的名字《天上掉个七仙女》，名字虽然普通的，但是他们一个班都为这玩意儿付了不少心血。

“陈哥，你怎么了？一直在抖。”客串王母娘娘的唐从后面探了脑袋。

江淮还犹豫着没想麻烦他，他等了两秒，又转笑：“还有力气呢？”

“……”

陈默地贴着他，死死地着他的假发：“妈妈妈妈的，我我我我张！！”

江淮再次抿了抿，耳朵尖儿更红了些。

江淮懒懒地合着他的动作，突然想到了什么，一僵，站直了，慢吞吞地喊：“哥哥。”

这句话说完，他突然像是捋清楚了，说得语速超快：“啊啊啊啊啊啊，这他妈的面有将近五千人了吧？妈的妈的，淮啊，这么多人都看着，我优秀的外表是不是已经掩饰不了我贫瘠无趣的灵魂了？”

苏北又笑了笑，到底没继续逗他，提着两大袋衣服在江淮面前蹲了来：“来，哥哥背你回去。”

他又翻了翻被胡丢在床上的一团衣服，“应该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