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度甜(5/7)

“主要是堆雪人费时间……”她蚊哼哼似的又补了一句，“是我要堆雪人的。”

沈砚向她看过来，底有些复杂的绪，立刻：“不，是我堆的。”

“是我让他堆的……”

“行了，”林乔闭目叹一声，“不用互相揽责任了。回去再审你们。”

*

卫染整个肩背张地绷直，她坐的明明是客厅柔的沙发，对此刻的她来说，却像冰冷的法被告席。

从小到大，卫染都是绝对的乖孩，各类调捣活动永远看不到她的影，所以无论在家在学校，她都没有过这受审的经验。

沈砚坐在旁边，向她投来一个安抚的神，她都不太敢接。不过心里倒是稍微舒服了一。

沈文山每次看见沈砚时那副沉的脸，都让卫染害怕他终究还是想把沈砚揍一顿，好在林乔为了不把事得更糟，先劝沈文山回楼上去了，只自己留审他们两个。

她搬了把椅坐在他们正对面，依次打量过沈砚和卫染：“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沈砚平静：“就是您看到的那样，我在和染染往。”

他就这样全不迟疑大大方方地讲了来，卫染一颗心怦怦狂，本不敢抬看林乔的脸。

林乔审视着他：“我能问是什么时候开始的么？”

沈砚默然想了想，最后说：“……今天。”

林乔笑笑：“这可真是太凑巧了。”她回想了一先前去时看到的景象，恍然，“所以那是……表白？”

卫染一想到沈砚的幼儿园式表白就这么被人全看了去，心羞耻不已。

好在林乔最后的评价是：“嗯……还浪漫的。”

卫染忍不住抬瞄她，想看看她说这话时，有没有违心的表。

林乔面无异，倒是对上她的神问：“染染，那你答应他了没有？”

卫染一怔：“我……”她回忆当时的况，在她正要开的时候……

呃。

这个应该怎么算？

总之，她最后什么都没来得及说，就这样了。

林乔看她在犹豫，上追问：“你没答应他是不是？染染，和婶婶说实话。”

卫染不想骗林乔，可如果她说“没有”，那不就等于把所有事都推到沈砚上了？绝对不可以……

她定决心，忍着愧意，不敢看林乔的睛：“婶婶，其实我已经——”

“没有。”

卫染震惊抬眸，刚才是沈砚突然开打断了她。

他在这时候说“没有”是什么意思？是想要把她排除在外，自己承担所有责任？

还是说，他现在已经后悔了？

无论是前后哪一，卫染都很不能接受。

但是沈砚这时又给了她一个安抚的神，继续说：“但我知，染染已经愿意答应我了。”

卫染和他对视片刻，收回视线，很轻很轻地，了一。

三个人都沉默来，整个客厅里安静得落针可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