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2章 晚年生活(2/2)

那几旧伤，是打在上的两枪疤，母亲摸着，泪缓缓落来。

小七叔闻讯赶过来，来到陆军医院，看到躺在病床上睡得昏沉的父亲，从不落泪的铮铮男儿一红了圈。

也和阿公一起玩，每次去都乐乐呵呵的，缠在他们边闹。

可当父亲忽然倒的时候，我没来由的一阵心慌，那一次真的好久没回过神来，心一直在扑通扑通地狂。

陆伯伯看着母亲，扬笑起来，“正有此意。”

文茵也就是我小七婶推着陆伯伯病房，陆伯伯也没好气：“你以为我不想。赶慢赶，还是来早了，你怎么还活着。”

然后两个加起来都快二百多岁的老就这样你一言我一语地打了起来，母亲无语地在一旁看着，恍惚间仿佛回到了他们年轻的时候。

母亲给他掖了掖被，“那你可得使劲，离你百岁还有九年，努力活啊相公。”

也可能是因为父亲母亲一直活得健健康康的，我哪怕到了当和当外婆的年纪，白发了，也依然觉得自己是个孩。

父亲醒过来，一脸坦然，竟还笑着，“都是要命的伤，白捡了这么多年活，已是不易，还得谢夫人的妙手。”

我到现在都没有这个觉。

我一个学医的，不知在医院理过多少急症，可那时候竟然手足无措，大脑更是一片空白。

陆伯伯赶到的时候，父亲正好醒着，老友见面好话没说半句就开始骂，父亲眯着：“就等你呢，来得这么慢，你怎么不等我死了你再来。”

父亲倒的很突然，前几秒钟还在给重孙们弹弓，苍老的手比年轻人看上去还要灵巧，一秒却突然倒，人侧着从椅上翻了过来。

去医院的路上，母亲神如常，只是抱着父亲的手一直在发抖，她抚了抚父亲额前的白发，看着圈通红一直在哭的我，扯一丝安的笑。

“爸！”我端着果盘从厨房走来，看着父亲倒在地上，果盘瞬间从手里脱落，狂奔上去，然后发自本能地呼喊，“妈！”

孩们还当阿公是在和他们闹着玩，咯咯咯地想要过去把他扶起来，“阿公，起来啦~~~”

到医院检查了一通，父亲各项指标都没有什么大问题，可上的几旧伤复发，引起了染，上了年纪免疫力也低，这才撑不住了。

父亲住院的消息很快传了去，在北平的一些旧友纷纷赶来探望，还有一些亲友大老远地也赶了过来，而父亲睡眠的时间越来越，朋友过来的时候他多数都睡着，问的话也只能通过母亲转达，后来父亲就不乐意听了，“说来说去都是那些老掉牙的话，就没有一个祝老命百岁的。”

那两枪伤，当年都是母亲为父亲取来的，可以说父亲这一的伤，见证了他和母亲共同走过的这数十个年，当真是不容易。

父亲浑浊的光突然亮了亮，“呦，你可多少年没这么唤过我了，再唤两声我听听。”

母亲剜他一，“躺着吧你。多大人了，还没个正形。”

病来如山倒，曾经如山一般巍峨伟岸的男人，甫一倒也如丝一般，再没了中气之足的朗劲儿。

母亲比我要镇定得多，检查了一父亲的况，当即沉声：“送医院。”

他说，“从记事起，哥哥就像是一棵大树，可现在，他竟像一个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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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冷哼一声，“你放心，不会比你先死的，我要是走了，你一准得抢我媳妇。”

“别怕，人老了，早晚有这一天。”

凌霄宇都经常地羡慕我，婆婆去世的时候，他就觉得自己离死亡已经很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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