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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和帝咬了咬后槽牙，不太甘心地承认皇后此话在理：

“不，前两年，这书他就给朕看过了，朕的文津书楼里有藏本。”

皇后忍不住多读了两段，只觉得字字珠玑，如金玉、醴酪甘泉。

但是，广和帝的目光停在了第四本书册上，久久无言。

“早知他穷，没想到堂堂都察院掌院，事如此吝啬，送里的东西，还想要朕还回去？”

盒里，上面的三本书与大启朝的盐铁之事相关，多是裴玄这些年搜集的详实资料，经过查证和汇总编纂之后，集结成册，此刻送给广和帝阅读，确实是及时雨。

广和帝咯吱咯吱磨了磨牙：“这书是裴玄自己写的，在士林中有名气的。”

卫队，我觉得，对于这样的姑娘，无论多么明悍的夫人也是无法成功约束她的。”

“三郎，这书怎么了？”

细看两页，文思灿然，若星辰江河，气象昌明俊伟，言简而意义条达，确实当得起士林赞誉。

听到裴玄的名字，广和帝脸一黑：“里什么珍贵的典籍没有，需要裴卿借书给朕参阅？呵！”

帝后二人正在合计教导苏语嫣的人选，凤殿外的孙忠全去而复返，怀中抱着一个大的盒。

“那裴大人送书来是？”

虽然广和帝也同意皇后的称赞，但他还是忍不住冷哼一声，他可没忘了裴玄离开御书房时的谏言。

广和帝听不见皇后心里的打趣，他埋汰了几句裴玄，发觉心里的闷气减少了许多，便心不错地示意孙忠全打开盒。

“陛，刚刚裴大人让人从外捎了一盒书来，说是借给陛参阅的。”

皇后探一看，发现第四本书依旧是裴玄的手抄本。

“裴大人这是献书给三郎，希望三郎有所批注和教诲？还是打算请三郎作序？”

皇后一边问，一边随手翻开盒里的第四本书，发现里面是一些对先贤圣人言行的解读，还有裴玄自己的文论创作。

“我平时不喜这政论文集，只觉得巧言诡辩或庸碌空者居多，没想到竟错过了这样的好书。”

在“借书”二字上磨了磨牙，广和帝忍不住嘲笑裴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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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丫真是能给朕难题啊，朕理政务都没有如此劳神！”

“让朕看看，是什么书让裴玄特意送来给朕……”随着广和帝的翻阅，他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戛然而止。

——何止有名气，还被捧得天坠的，真是一群少见多怪的酸儒们。

一旁的皇后差没笑声来，心说，不想还东西给臣的皇帝也没大方到哪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