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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我们负血仇，但不是一心报复的疯，在给任何人定罪的时候，一定要有真凭实据，血债自然血偿，可不能用无辜之人的鲜血私愤。”

他想，他们守的理念并不相同，他和她走在不同的路上，可是，他心疼她。

这些年，我们一直在研究那特殊的暗语令，也总结了一些规律，所以碰到相同的一伙人，我们自然认了，杀害冯家婆的人和当初刺杀陛的人，应该是于同一方人。”

白姑的转述让裴玄心中一动，他想着那个一向明媚果敢的小姑娘，在空寂的书房枯坐一夜，该经历多少心挣扎，才能压住大仇即将得报的兴奋和快意。

“只凭这一，不足以取信和定罪，一个人的记忆可能错，一些事可能存在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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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玄没有想到，这其中还有这样的，他闭了闭，一瞬间想通了很多的事，他声音微沉：“上云寺之事平息后，苏姑娘就已经在怀疑信王了？”

裴玄想到苏语嫣的年龄和世，心中有疼痛有怜惜。但是，一更清晰的认知从他的脑海中浮现来。

七岁丧母，十二岁失去外祖父，十五岁被亲父算计，并发现了幕后真凶的蛛丝迹，到了十七岁，兵不动两年多的她要反击了。

所以，苏语嫣持到今天，甚至比广和帝早一步发现隐藏在暗中的谋者，多靠她自己本的思熟虑和竭力周旋，她的每一次选择，其实都没有多少后退的余地，但她仍然磕磕绊绊地走到了今日。

她猜到了信王可疑，就用了两年多的时间蛰伏，又用蓝文英此人，试探了对方的漏，现今，她离开了，应当去一步揭仇敌的真面目了。

白姑眶微红：“是啊，姑娘怀疑了。”

她迫自己冷静来，让自己手中的利始终蓄势以待而不胡挥舞，只为了寻求一个良心上的“公正”。

第39章

裴玄在上倾向于苏语嫣，但是他扔保持着理智，冷静地指：

虽然，这个“公正”并不是裴玄提倡的依律审判，而是带着私人复仇质的杀戮，但是在这一刻，裴玄不想用自己的世准则评判苏语嫣的选择。

裴玄见过南羽，见过颇受苏语嫣重用的几名属，虽没有，但是以裴玄的识人经验，还是可以看，这些人都不是能够帮苏语嫣谋划策的智。

“大人这话没错，姑娘在书房里独自待了一宿之后，也是这样说的。

他醒过来的时候，正好看到那些刺杀者撤退逃离，他透过兄的鲜血，死死地记住了那些人撤退时的各细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