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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这么晚了，苏姑娘怎么在这里坐着喝酒，是有难解的心事吗？”

——所以，苏姑娘是因为姬红玉要离开了，才借酒消愁的吗？

听到裴玄的声音，苏语嫣疑惑转，眨了眨，突然笑着举起酒壶，朝着裴玄晃了晃：

苏语嫣慢慢眨了眨睛，纤微卷的睫颤了颤，秋波转，似乎在认真理解裴玄的话，慢慢的，她的角绽放了一个浅浅的微笑。

裴玄走到苏语嫣对面，发现这姑娘应该是自斟自饮一段时间了，石桌上除了一个灯笼，还有几个小菜和两个空酒壶。

苏语嫣歪看着裴玄，脸颊泛红，光，十分的妩媚艳，但是神还算清明灵动，可见还没有醉糊涂了。

这个回答似乎坐实了裴玄刚刚的猜想，苏语嫣是因为要和姬红玉分离了，才想要借酒消愁的。

“我还以为裴大人会训斥我呢，或者说，至少也得劝我早回去，告诉我次不许一个人来夜饮了，那样才符合大人你的脾气呀？怎么突然愿意陪我胡闹了？”

裴玄轻叹：“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谁没有沉郁难解的时候呢？裴某也是凡人，经历过起起伏伏，自然不会在这时候煞风景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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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姑娘不是劝过我，说事是永远不完的吗？我听姑娘的劝，注意劳逸结合，就没去书房。

苏语嫣正在喝酒，喝的是北境城的青焰酿，酒清冽，火辣，后劲儿十足。

“咦？是裴大人啊，今天怎么不去书房了？”

他沉默了一瞬，想要立刻转离开，但又有些莫名的不甘心，心有千回百转的纠结滋味，复杂难辨。

“苏姑娘，我陪你坐一会儿吧，你若是不嫌弃，可以和我说说话，有些东西，倾诉来，心里就会轻松许多。”

他想到府门时，安伯特意和他提过，今日那个姬红玉来府中客了，同苏语嫣在榭里吃了一顿离别宴，据说，他上就要跟着百越国使团离开洛京城了。

这个想法一冒来，男人的眸就倏地沉来，他看着桌上的空酒壶，忍不住就有些气闷。

苏语嫣不知裴玄的心绪变化，她酒量很好，这么几壶青焰酿醉不倒她，但却可以让她到眩兴奋，微醺怡然。

“我能有什么难解的心思呢？不过是一浅薄的矫而已。”

最终，裴玄心里面担忧苏语嫣的绪占了上风，他选择了留来。

裴玄移开了视线。

苏语嫣自嘲轻笑，她给自己斟了一杯酒，小小地抿了一，眯着睛回味中的醇香甘绵：“裴大人放心，过了今晚，我就不会放任自己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