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emories Pt. 2(2/3)

“之前买到我家的绿植，你记得是哪些么？”

这几天她脑袋总是昏昏沉沉的，原因顾梓也说不上来。有事的时候还好，一没事，零零总总的记忆就都窜上来，她辗转反侧，不得眠。

失恋又不得志的，哪只这位音乐家呢？

稍早和姜歆娆去的时候有多释怀和兴；现在顾梓就有多难过。

顾梓挂断电话。她把枯萎的植一一摆放到门，才关了电脑，洗漱睡觉。

她的目光扫到台凋零的盆栽，回去拿手机，又给暨苒打了个电话。

其实有什么好纠结的呢，也不是她的错。顾梓把脑袋埋在枕上，沉地叹了声。

齐齐看向镜的，顾梓拍照的瞬间这人突然扭亲她，结果就是模模糊糊的一个人影贴在她脸颊上。

“喂，暨苒，怎么啦？”

暨苒顿了一会儿，问：“林小给您购置的那些？”

“好。”暨苒先答应她，一会儿才又问，“都死了么？”

暨苒的声音比顾梓要柔些。李忻然不知顾梓私里讲话是什么样，但平时同他们开会的时候可清冷严肃了。暨苒的声音就什么时候都像在哄人。

李忻然在早上七半接到了暨苒的电话。

后来好不容易有林之柔陪她过了。

“……好，我转达给她。”

她竭力抑制住心里的惊讶，还是被顾梓听来了。

“有的。”

“嗯。”顾梓说，“来送货的人有给你电清单吧？”

“忻然，听得到吗？”

“嗯。”顾梓说。

她在穿衣服，看到是暨苒打来的电话，忙不迭接起来，为了穿好单脚在房间里来去。

闹都是其他人的，其他人都在笑着笑，就顾梓在笑着哭，还得装模作样地说新年好。

“清单

不会是昨天的报表错了吧？她都对三遍了！

“再给我买一批过来——对了，让忻然吧，别浪费你时间。”

顾梓又盯着那模模糊糊的侧脸看了一会儿，才定决心似的又扣上相框。

顾梓多听她的话：就算分手了，顾梓也还没移走。这是她家里唯一一张照片，除此之外，顾梓连一张全家福都没有。

暨苒说：“早上不用准时来打卡了，去鸟市场帮小顾总带几个盆栽。”

顾梓本来要删掉这张照片的，权当林之柔在闹。谁知林之柔很持，就要冲这张来，还顾自带来顾梓家用相框放好了，不准顾梓移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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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是这么想，说是不可能说来的，虽然她的直属leader是詹程，暨苒毕竟是boss边的大助理，要尊重人家。李忻然说：“唉，您说。”

顾梓想起姜歆娆说的，贝多芬的月光曲。

*

所以顾梓每年过年，大都是和其他朋友一起喝到天亮。顾泽远苦心孤诣地想让她回去，她才偶尔在家待一个除夕。

就冲暨苒这声音，李忻然可以帮她带一万年星爸爸。

夜人静的时候，藏在她心里的恶全都一拥而上，顾梓又只剩一个空壳。

顾泽远把顾安接回家之后，年节就向来没她的份了；不是他不让顾梓回去，但就算顾梓回去了，也没人在意她，她何苦回去呢？

“小顾总，”明明已经半夜三更，助理接起电话的时候语气却没有任何不快，“有什么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