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lank Space(2/3)

“我没有不信任你，詹程，”顾梓说，“但是该走的程我们都要走，是不是？”

于是詹程又：“顾总说的原话是，让您别和什么七八糟的人再混在一起了。”

顾梓太。

“那当然不会……”

暨苒旋开门把手，却并没有往外走。她只撑着门框，往公共办公区看了，没找到想找的人，又回往李

但她还是伤心。她没觉得自己错了什么呀，当初詹程也没说不能和小顾总说这些——

詹程托了托镜，组织语言，“是环球的事。”

她在走廊的窗边站了一会儿，保洁阿姨从她后经过，李忻然急急避开她，有无可逃的惶恐。

林之柔和她的事，顾泽远一手包住，向来觉得丢脸，没和任何外人说过。

詹程说得诚惶诚恐，好像怕极了顾梓会对他发怒似的，甚至缩了缩肩膀。顾梓却没什么反应，只淡淡了，问：“就说了这么多？”

她站起来，“你一个大男人，不会跟小女孩似的觉得委屈吧？”

“您千万别再和林小扯上什么关系了，不然环球这一单，林总一生气，不是您说得算的。”

“我知的，”詹程说，“实话实说，小顾总，这件事没提前告诉您是我不对，但是我……您知我跟了您多久……”

“顾总本来想找您的，您和暨苒都不在，才找的我，让我千万和您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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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不是上个月亲自去找了国环球那边的代理吗？林总不知怎么的知了，还来找顾总，顾总说林总特别生气，他在酒桌上打了两个通关才劝来。”

最好的撒谎方法，就是三分谎言夹着一分真话。

“这事你别担心，也别往外说，知吗？”

暨苒办公室的门突然开了儿。

顾梓的办公室来是条走廊，再往后分别是两个级助理的办公室，之后才是公共办公区。

完了！要被看到了！天那！让她去好了！

他没扶门，门由重力带着，嘭地一声关上。

詹程要告诉她不能说，她打死了也不会说的好吗！

送走詹程，顾梓在房间里又坐来，陷沉思。

李忻然知顾梓是好意让她来气，而不是把她赶来了。让她待在房间里，小顾总再温柔地安她，她怕她会哭得更大声。

“我本来是要亲自去机场接您的，只是没想到那天突然路况不大好，我怕会迟，不愿意您等才让李忻然先去的。”

顾梓默然，然后微微扯起嘴角，“我知了。我会和他说的。”

顾梓扬扬，“代什么？”

“我当然信你，”他还没表完衷心，顾梓打断了他，说，“我比较关心的是，顾泽远和你说了什么？”

如果不是顾泽远告诉詹程的——那这人又是从哪里知的消息？

为什么就对詹程说了？

顾梓都起送客了，詹程也没有不识好歹到一直试探自家老板。他扶着门框又看了顾梓一，才离开。

李忻然不敢回去公共办公区——实在是太丢脸了，她伤不起。

有时间通知您了，我才直接去的，”詹程说，“我跟在您边那么多年，您知我对您——”

他嗫嚅着住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