恢复光明(2/3)

造梦人在面后挑了挑眉，饶有兴味的直视迟南。

睫颤抖不停，迟南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睛，像是小心翼翼的确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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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南不自觉放轻呼，整个人也跟着绷了起来。

他古怪的看了看罐包装是可乐没错，但喝在嘴里没气泡不算，就连味都不对劲，就好像…之前梅姨给他喝的药。

迟南被他过凉的温得禁不住抖了抖。

虽然没睁开睛，但透过他能觉到两团模糊的光，某个消失的官再次回归到他脸上。

迟南确认是无糖可乐才拉开易拉罐，喝了一大后眉微皱，原本好不容易止住的泪又了来…

迟南了，他一气，缓慢又虔诚的尝试着睁开…

因为不属于人间的彩让人心生不安，但又因为不安的好奇让人移不开视线。

造梦人，从镜前转过，顺手打开冰箱取一罐可乐递给迟南。

难因为他是夺舍人□□的恶灵吗？

而迟南后站着一个穿制服、材挑男，他上半边脸被铜制鬼面覆盖，只黑的两只睛，此刻他通过镜面和迟南对视，中闪过一丝来不及掩饰的惊讶。

只稍微裂开一条，丰富烈的彩立刻从四面八方汹涌而来，填满他认知里无止无尽的虚无。

空气静止了，凝固在两人初次见面、沉默的对视里。

“谢谢，”迟南接过纸巾掉泪，“没什么，哭习惯了而已。”

当最后一圈纱布从迟南脸上脱落时，他睫轻微的颤了颤。

“好了，就是这里，”他示意迟南停，抓住他的手却没松开，甚至更近的靠了过来，“不过恢复视力之前，我最后提醒你…”

半晌，是对方先弯起薄薄的嘴：“没想到，你的睛这样。”

说着，他拉住迟南的手腕，示意他跟过来。

甜的…很甜很甜…

他的声音低低的，始终有游刃有余的戏味，让人到不安。

几乎是迟南看到自己的一瞬间，泪凝成珠落而，恰好打角方的两颗泪痣。

他的面前放置着一个比人还的穿衣镜，镜里的青年脸病态苍白，一双眸在灯光透浅淡的幽绿，衬着他泪雾蒙蒙的睛像两块沉在渊湖底的晶石。

要不是他亲所见，他不敢相信人类的睛天生会是这颜。

说着，他终于松开迟南的手腕，抬手替他解开脸上绷带的结。

对方似乎心很好的笑了：“我很期待。”

迟南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泪了，习惯的想要掏手帕，造梦人先他一步把纸巾递了过来，藏着笑意问：“你哭什么？”

裹的手指像冰块一样。

“睁开睛，确认一吧，”对方的声音在耳畔响起，“你兑换的愿望，是否如你所愿。”

“很多时候，恐惧来源于我们的睛，你确定还要恢复视力吗？”

对方似短促的笑了声，拉着他向前走了两步。

这不是人类该有的睛。

迟南刚想开，那人就把手指压在他嘴上，“嘘，兑换心愿的过程必须保持安静，心虔诚。”

对方看他绪微妙的变化，故意放慢手上的动作，将纱布缓慢的、一层层剥开。

造梦人看他

迟南又惶恐的闭上睛，片刻，他再次尝试着睁开。

“请问，你是「游遇的梦」的造梦人吗？”迟南继续问。

真是让人惊喜呢。

迟南笃定的说：“我确定。”

这一次要顺利许多，他渐渐适应了屋里柔和的光线、以及铺陈在视线里的彩和画面。

每一秒钟，对迟南而言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