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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符舟，对不起……”陷在悔恨中无法自，秦照开始一遍又一遍地歉。

“……”

“秦照，谢谢你。真的谢谢你……虽然这谢，来晚了十年。”

“为什么，我为什么会对你失望？”

符舟也笑：“可十年前在地室救了我的人，就是你啊，秦照。”

“没关系，秦照，我看得见你，就好。”她只能安抚他，“那时你就得好看，瘦瘦，气质独特。你看，过去十年，我还是能认得你。”

哪怕那时他看不见，光是想象，也更加恼人。

符舟不解，又听秦照犹自说着：“只可惜那时我是个瞎，如果我能早些看见你，认得你，就好了。”

“……对不起。”

可一个了谢，另一个又要歉。“现在回想起来，我恨不得掐死当时的我自己。我，我怎么能让那个人贩碰你呢？”早在之前符临说符舟就是十年前那个被拐的少女时，秦照就已经懊悔到几近崩溃。

可他呢，俨然一只冷心冷的恶鬼，甩开她的手，毫不犹豫撇她离开了。

“秦照，你知那个时候我有多害怕，多绝望吗？没有你，我也许当晚就死掉了。如果真的受辱，当时的我不知有没有勇气，活到第二天早上的太升起……还好中途，你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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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良？”

恍惚间，仿佛有什么东西压得秦照不过气。他瑟瑟动着双肩，一把抱住符舟：“不，符舟，你真的不明白，我，我不……总有一天，你一定会对我失望的。在那之前，就当我厚颜无耻，不能放开你。”

无需说，当时恶臭的房间里，符舟在面对人贩来时会有多恐惧和绝望，她的衣服一定破了，发也一定了，比起曾经在那个瘾患者家里遭受的暴行还要难堪数倍……绝境之中，她那么瘦弱，又尚未成年，遇上他，当然要把他当作救命的稻草。

符舟无奈，从他掌中手，又为他去角：“傻瓜，当时的你怎么会和现在的你一样思维呢？你不需要歉，明明两个你，都同样善良。秦照，你还是救了我，这就够了。真的够了……”

“原本在你说我是小骗，然后甩开我的手的时候，我真以为你见死不救，可后来在地室，我其实听见特别的声音了。只是过去十年，我才知，那是你盲杖落地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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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颊的温的细手，苦笑：“符舟，你本不需要报恩，我也不值得你这么对我。”

慢慢地，符舟觉一泪划过面颊。

她也不知自己是在哭还是笑。只让她安心的是，现在秦照就在她前，握着她的手没再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