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1章 入关！(4/5)

……”

“您不糊涂，只是习惯睡得早。”保姆瞥了李峥二人后劝，“要不明天再看，今天先休息？”

“是。”李峥忙起，“您看完了可以随时找我们，随叫随到。”

“不是的，李峥。”教授缓缓睁开，眯眯一笑，“我已经看不完了，刚刚这些时间，我唯一能确定的就是——我已经老到彻底读不懂它了。”

“……”李峥一低，忽然有些酸涩。

“唔……”林逾静也揪着李峥低了。

教授当然不是读不懂……早20年，不……早10年，一定可以读懂，并且比绝大多数人更快地读懂。

只是现在，对一个近百岁的老人来说，在大脑里跟着论文的思路展开这些计算，或许本就是一折磨。

“没什么的，我们都有这一天。”教授平淡地仰视前方，抬着手，“虽然我读不懂，但这并不妨碍我受它，虽然我想不明白，但我的经验和直觉却依然存在……这篇论文，它表面在讨论凝聚态、量材料和超导……但我能觉到，它的灵魂是场论……”

“！”李峥儿一瞪，又一次忍不住拍了林逾静的大喊，“妙啊！”

“我能觉到，你们发现它时的快，就像……就像我第一次使用非线偏微分方程一样……”教授扭过，绘声绘地比划，“突然展开了一个全新的视角，一片从未见过的世界，我相信你们受到了……”

李峥和林逾静疯狂。

“啊。”杨振华看到了林逾静，却是一滞，“你真漂亮……”

李峥慌拦了上去：“一般，一般……”

“抱歉……有的时候说话事突然像小孩一样……”杨振华忙摆了摆手，重又拾起论文，“但我要残忍地告诉你们，理学上曾有无数人认为自己发现了什么，最终却连他们自己都很难自圆其说。这篇论文有价值，但它不一定是对的，甚至大概率是错的，但这并不妨碍它有价值。”

“当然，一切都需要实验论证。”李峥，“考虑到相关实验的复杂，我们才不得不来打扰您。”

“你是想立刻展开实验论证？”杨振华眉一，“不用这么急的，多数况都是理论先于实验，三五年算是快的，三五十年都司空见惯。”

“我等得起，但我的老师已经46岁了。”李峥沉声，“引导我们这些的老师，现在都还只是一位讲师，您知，对搞理论的人来说，这个年龄已经是暮年了……但我100%信，他还有比这个厉害几十倍的东西……”

“谁？”

“解其纷讲师。”

“我没听说过。”杨振华缓缓低，再次试着看懂这个，“不过没关系……让我想想……”

又是十分钟后，他再次放了论文。

能看来，他中有不甘，对岁月的不甘。

一直以来，教授对一切都显得很释然，但这个瞬间的的确确了不甘。

不过最终，他还是笑了。

“实话实说，李峥。”教授拍着论文冲李峥，“我希望它是错的，这样我看不懂它也就无需遗憾了。”

李峥和林逾静都跟着笑了。

这级别的平淡幽默，在不知不觉间也抚平了他们心的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