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节(10/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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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不可能。”　　见关秀梅还要劝她，南向晚的神经倏地一，觉得关秀梅这样执着说不定有什么蹊跷，她警惕地问：“你不会收了人家什么好吧。”　　“那怎么会。”关秀梅斩钉截铁地说。　　“那就好。”　　南向晚刚刚松了一气，只见关秀梅叹息一声，说：“不过也差不多。”

第51章考之后03

关秀梅的确收了对方的好，不过不是现在，而是几年前。　　南向晚这才知，当年她在二分班考试后能够火箭班并不是依靠自己的成绩，而是因为母亲找了关系。　　南向晚不相信，“你不是说你去学校看过我的卷，是判卷老师算错分了吗？”　　“那都是骗你的。”关秀梅好像并不愿意提起这件事，只说对方在那时帮了她，现在一定要把这个人还回去。　　在南向晚的追问，关秀梅终于说事经过。她知南向晚被分到了普通班，担心她就此被耽误，便想通过关系把她火箭班。她找到了在第三中学当老师的同学，拜托他从中运作，她不想南向晚有心理负担，或是在新班级脚，便骗她说去学校看了她的卷，是判卷老师算错了分，她原本就应该是火箭班的学生。　　“你看看，还好当初找关系把你火箭班，你虽然一开始没考到全年级前六十名，两次后不就考到了？这要是还在普通班，一辈就这么毁了。你说该不该好好谢谢人家？”　　听了关秀梅的话，南向晚震惊不已，她一直以为自己就应该是火箭班的学生，还为自己被分到纪律班到愤愤不平，为和纪律班的学生坐在一起学习到委屈。她讽刺别人能力不行只想着找关系，原来自己也是找关系的受益者，她又有什么资格说别人。　　原本自信满满不可一世的南向晚一变得手足无措，一双手放在桌上也不是，放在上也不是，过了半晌，她怯怯地开：“其实……其实你不用这样的。”　　对于这件事，关秀梅的心中不曾有过半分犹豫，她猛地一拍桌，目光定气更是不容置喙，“那怎么可能，你要是一直在普通班还能有现在的成绩吗？”　　南向晚哑无言。　　其实她说这句话的时候并没有什么底气，因为她也不知如果重来一次，在普通班的她还能不能考全年级前六十名，继而考上光华大学。就像被一件事改变了命运，你很难说如果没有改变，这辈会是什么样，会不会比现在更差，还是比现在更好，或是殊途同归。　　关秀梅重新拿起筷，她一边拨着碗里的米饭，一边愤恨地说：“我这么辛苦是为了谁，还不是为了你，你爸那个人不帮忙就算了，还要拦着我。是，以前上学的时候，那个人是追过我，可我嫌弃他家里条件差，一直没有搭理他。后来为了你的事，不得不低三四去求他，难我心里就不难受吗？可是为了你能有个好前程，我这张脸也就舍去了。”　　她地叹了一气，苦笑：“那时候我还庆幸，相比那些提着钱都不知往哪儿送的家，我至少求告有门。可是你爸呢，非说那个人会答应我是因为我和他旧复燃，两个人有不可告人的关系，还要和我离婚……”　　“什么？”　　自己是靠关系火箭班已经够让南向晚震惊了，当母亲说父母离婚也和自己有关时，南向晚更是震惊得说不话。她还以为父亲是受不了母亲的势霸才会提离婚的，原来自己才是这一切的导火索。　　关秀梅说了许久，又把话题扯了回来，“所以他现在为了孩的事来找我，我也不好回绝，你……”她的话还没说完，南向晚便不可抑制地放声大哭起来。　　南向晚从没有这样无助过，好像所有的一切都是一场梦，她甚至觉得，她现在所拥有的一切都不该属于自己。　　见她这个样，关秀梅也不好再她，只让她尽量想想办法。　　到了晚上，南向晚接到林骁然的电话，邀请她参加第二天的同学会。飞机上的短暂让他知前这个女人不只是同乡，还是同级同学，不过南向晚是火箭班的学霸，自己则是普通班的学渣。　　说来也怪，聊天的时候，他竟然对南向晚生些许熟悉，大概是因为以前在学校的时候见过面，不过究竟是什么时候呢？他努力回想可能与南向晚存在的集，一不小心便把召开同学会的消息发到了她那里。他连忙发歉的消息，不过一瞬又改了主意。　　“要不你也一起来吧，如果有时间的话。”林骁然刚发消息就后悔了，他们虽然是一个中的，但毕竟不在同一个班级，她会答应吗？　　没想到南向晚很快回复，“好啊。”后面还跟着一个可的笑脸，好像早就在等着他这句话。　　同学会定在一家人气很的火锅店，火锅店开在一家小巷里，还没到门就能闻到诱人的红油味。南向晚被红油勾起了，也被勾起了难以言喻的忐忑。　　林骁然已经等在火锅店门，她上次见他是在飞机上，他穿着衬衫西没来由的有些严肃，前的他换了一运动装，猛一看倒有些昔日的学生气。　　她走几步，上前和他打招呼，没想到直到她整个人站在他面前，他才如梦初醒似的从远收回目光，不好意思地笑：“你来了。”　　南向晚不免有些失望，他们说到底也只有一面之缘，林骁然认不她也在理之中。　　想到这里，南向晚越发忐忑，如果连他都是这样，纪律班的同学们又会怎么看她？　　在服务员的带领，南向晚和林骁然走上楼梯，包间门打开，里面人声鼎沸，火锅的气溢满每一个角落。　　有人注意到林骁然来这，指着他大叫，“你们快看谁来了！”　　那人看到他旁边站着一个女人，不怀好意地笑：“呦，没说要带家属啊。”　　南向晚瞬间红了脸，林骁然则向大家解释：“她也是第三中学的，火箭班学霸。”　　林骁然的介绍让南向晚瞬间成为大家的焦，有人问她是哪个大学毕业的。　　南向晚不好意思地说：“光华大学。”　　“哇……”同学们一片惊叹，一个男人拍案而起，“我终于看到活的光华大学的学生！当年我爸说要是我能考上光华大学，给我一百万，结果我考了个华光大学。”　　“哈哈哈……”　　南向晚注意到说话的男人个不，动作举止极为机灵捷，她低声问林骁然：“那个人是不是张超？”　　她的话刚好被旁边的人听到了，那人声对张超说：“你厉害呀，学霸竟然知你。”　　南向晚轻笑一，对那人说：“李帅，我也知你呀。”　　“哇……”这所有人都惊呆了，还有人争先恐后问南向晚知不知自己是谁。　　见南向晚一一说那些人的名字，林骁然一脸不可思议，“你怎么会认识我们班的人？”　　“因为我……”几乎脱而的话被她咽了回去，南向晚想了想，笑着扬起脸，“因为你们帮了我们一个大忙啊。”　　“什么？”　　“就是抵制堂涨价，如果不是你们心策划，堂的菜价怎么会降回去？其实第三中学的学生一直欠你们一个‘谢谢’。”　　提到当年抵制堂涨价那件事，同学们一打开了话匣，大家纷纷回忆着当年的滴滴，从策划到实施再到全面胜利，大家越说越兴奋，越说越兴，好像这一切都是在昨天发生的一样。　　“这应该是我这辈过最血的事了。”　　“是呀，以后再没有这不顾一切的觉了，对了，林骁然，你记不记得我们发传单的时候遇到了政教主任，差儿被他发现。”　　林骁然说：“别提了，还好我机灵，把剩的传单往垃圾桶后面一扔，又去给你报信。”　　他们又说起罢餐那天，他们因为拿了和堂唱对台戏，差儿和堂老板打起来，还好校及时现才没有酿成惨剧。　　一开始，南向晚在一旁津津有味地听着，她不仅颇有共鸣，甚至忍不住想补充一些细节，可没过多久她就发现了些许不对，他们虽然有着共同的记忆，但大家的记忆里并没有她。　　从未有过的失落席卷了她，南向晚终于意识到，前的闹并不属于她。她就像卖火柴的小女孩，贪婪地看着玻璃橱窗里的灯火璀璨，什么都不能，什么都不能说。　　林骁然察觉到南向晚的沮丧，抱歉地问：“我是不是不该叫你来？”　　“没有，我很兴能来参加，真的。”虽然不能很好地他们，但至少能让她看到他们都好，她也就心满意足了。　　正在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起，有人风风火火地推门来，那人上穿着夹克，穿着仔，耳朵上着夸张的耳环，模样像个女生，声音却像极了男人，“来晚了来晚了，刚刚巡演回来，还好赶得及。”　　不用回，只是听声音南向晚也认得来，是姜达令来了！　　大家地向她打招呼，她现在是圈小有名气的歌剧演员，参演了不少经典剧目，想看她的表演都不一定能买到票。　　“你们好。”姜达令一一和大家打招呼，直到将目光落在南向晚上。　　林骁然刚想向她介绍，却被姜达令制止，“我、我记得你！”　　“是吗？”南向晚不敢相信，连见过一面的林骁然都不能一认她，从没见过面的姜达令会记得她吗？　　姜达令惊喜地说：“考后我回过学校，在学校光荣榜上见过你的照片，你是火箭班的对不对？考上了光华大学，真没想到我这辈能见到真人。”　　满心的期待不见了踪影，南向晚勉笑笑，说：“原来是这样啊……”　　姜达令继续问：“你叫什么名字？”　　南向晚几乎要哭来，她多么想一秒后，姜达令就会猛拍她的后背，笑着说：“我开玩笑的，我怎么可能不记得你呀，我的同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