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生二回熟(2/2)

没人说话，方亦亦想了想，翻床。

虽然不知全国考状元为何成了404寝室的女鬼，方亦亦还是由衷叹了一句：“你好厉害呀...”

光。

“呆呆脑的，在回味？”

黎听嗯了一声，算是回答。

走到楼的时候，寝室楼门停着一辆救护车，方亦亦对这闹半不冒，她避开人群，直奔餐厅。

“想走？天底哪有这好事，今天你哪里也别想去。”

方亦亦拿起来看了看，红绳就是市面上卖的那普通手绳，佛珠像是从别的地方拆来的，上面刻着繁复的经文，密密麻麻，看不真切，两样组合在一起，多多少少有不不类。

黎听也嫌弃：“好脏。”

床边坐着个影，比起之前的虚无缥缈，这会儿更了一些，能看来白的了，那影弯着腰，正在打理发。

两条青白的胳膊撑在她脑袋两侧，哒哒的发黏到脸上，暗影里，两片血的分外惹。

有同班同学结伴经过，在她隔的桌上坐。

“你叫什么名字？”方亦亦问。

“你怎么还不起来，是昨天没吃饱？”

“她看谁都像鬼，我今天从寝室门来，被她看到了，指着我说我是鬼，那架势，吓死我了。”

“......”方亦亦不知该说些什么，她几次想打扫，都被制止了，还以为这只鬼天生喜这脏兮兮环境。

黎听扔给她一个用红绳穿着的佛珠：“带上这个，我跟你一起去。”

“一会儿我去跟舍阿姨要清洁用。”

“......”

地上脏，还没来得及打扫，她低着小心翼翼去踩自己的鞋，脚趾刚碰到鞋面，一只手臂横过来，拦着她的腰又带回了床上。

早餐是油条馒小咸菜，上三味的粥，自助模式，想吃多少拿多少，方亦亦饿坏了，直接拿了两个碗，装了两碗小米粥，四油条，一个馒加一叠堆的满满的小咸菜碟，自己找了个角落，吃得不亦乐乎。

所谓一回生二回熟，这鬼的力好似无穷无尽，方亦亦索大脑放空不他想，渐渐竟受了几分除了疼痛之外奇异的快，后来甚至连什么时候睡过去的都不知，只是第二天醒来的时候，肚咕咕叫，饿得难受。

方亦亦瞪大了睛，“十年前，宁安市了个749分的全国考状元，差一分满分，后来就没有消息了，不知上了哪所大学，也叫黎听，那个是你？你来了筝灵女大学？”

她想，如果有一面镜，她应该会看到自己脸上重的黑圈。

一位穿红裙的女坐在桌面上，脚腕来，踩在椅背上，肤白的仿佛透明，发半，的铺散开，面容致，五官小巧，尾微微上挑，带着饕足后懒散的倦意。

也不知会不会折寿，怎么折，折多少。

“两了。”方亦亦坐在床上，小声。

待方亦亦收拾妥当门，已经是半个小时之后了，黎听化作一阵烟雾，隐没在佛珠里。

“我有课要上。”方亦亦不安地动了动，思考怎么越过边这只鬼去穿鞋。

“好像是摔断了...”

“陈芝麻烂谷的事，提它什么。”说着，黎听不知想到了什么，嗤笑一声，神变得郁。

方亦亦呆了呆，手脚麻利地穿衣服。

方亦亦拿起来看了看，摁灭。

昨晚的回忆瞬间充斥脑海，方亦亦意识乖乖摇，向声源望去。

黎听？

方亦亦作为被的一方，觉非常不好，只单单在床上坐着，全骨就跟散了架似的，腰又酸又痛，好似被拆开重组了一遍，每一个细胞都叫嚣着疲惫。

那鬼拨着自己的指甲，似笑非笑地睨她一，回：“黎听。”

什么没吃饱，她从昨天到现在分明半也没吃，早就饿得前贴后背了，再不吃东西，怕是能活活饿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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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人魄的女鬼的样，展了个十成十。

这可怎么穿。

不过好是，她已经不似昨晚的害怕了，与鬼相了两个晚上，她看得来，这鬼不杀她，起码暂时不会。

“南茜是不是真疯了，我刚刚看到她被抬上救护车的时候，还在喊有鬼有鬼！”

方亦亦呆滞地从床上坐起来，抓抓翘的呆，从床里扒拉成一团的校服，摊开，盯着发呆。

站起来的时候，一，没站住，一脚踩到了地上，净的袜立覆上了厚厚的一层灰，方亦亦苍白的脸顿时皱成了苦瓜。